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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事便让我来气,不提也罢!总之景帝应该是跑了!”

邬易烈举起桌上的黄铜酒樽,直接仰头将杯中酒饮净,他喝酒如喝水一般,烈酒入喉,邬易烈“啧”了一声,又令人将杯中酒斟满。

看他的神态,的确为此事郁闷至极。

而狐星河只是默默地从案桌上跳下来,蹲在邬易烈身边,免得邬易烈一拍案桌,又震得自己差点飞起来。这样也正好躲避舒曲离探究的目光。

狐星河躲在案桌底下,一直竖着耳朵,听着舒曲离与邬易烈的交谈,然而越听越感到心惊。

其间舒曲离总是有意无意将话题引到狐星河的身上,不过舒曲离的问话总是点到即止,又很快转移,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还认为舒曲离只是普通的寒暄。

然而邬易烈并不是一般人。

像他这种人,天生就有种野兽般的直觉,能让他于千头万绪中警觉而敏锐地把握到关键的一点。邬易烈直觉地感受到,舒曲离对小狐狸十分看重,甚至有种让他都心惊的执念。

于是接下来,舒曲离不管怎么旁敲侧击,都无法再从邬易烈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两人心照不宣地转移了话题,看上去交谈甚欢。

舒曲离端起酒樽,遥敬邬易烈一杯。雪白的手指按在红色的衣袖上,露出纤细的下颌,饮尽杯中酒。他的姿态贵气而优雅,与豪放不羁的邬易烈形成强烈的对比。

黄铜酒樽放在案桌上,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舒曲离忽而道:“此次攻打景国大胜,将士们士气高昂,本应一鼓作气乘胜追击,但奈何粮草不多。等到粮草送至,还需要五日时间。不如趁着这五日时间,围山狩猎一番来助兴。”

舒曲离向邬易烈发出一同狩猎的邀请,他的神态自然,看上去是真的想狩猎游玩一番。

而邬易烈正端着酒樽正欲一饮而尽,听闻舒曲离的话,又放下酒樽,那双似勾勒着黑色线条般野性而锐利的眼睛,闪过莫测的情绪。

片刻后,邬易烈勾起半边唇角,大笑道:“既然炎帝盛情相邀,本王又怎么好推辞?”

在邬易烈毫不犹豫答应之后,舒曲离与邬易烈两人又交谈一番,一副把酒言欢的模样。而狐星河则一直老老实实蹲在邬易烈脚边,做贼心虚地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