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郭子:“什么?好好的踢你一脚干什么?莫不是神经病吧?”
应用宝:“我觉得这人就是有病!几次三番惹我。”
小郭子:“他还怎么你了?你跟我说,到时候我找几个兄弟帮你揍他。”
褚应盯着屏幕上的“揍他”两个字,下意识皱了皱眉,他其实就是不喜欢这人,烦不过,不过要说带人弄他一顿……好像也不至于,说不定这人的性格就是这样古怪,之所以转校就是因为在以前那个学校待不下去了。
这么一想,褚应反而没这么气了,郭付铎还在发着消息:“你觉得咋样?我看他这个身板儿估计得要带三五个兄弟,如果你想好了,那我就把时间给定下来,我们……”
褚应胡乱搪塞了过去:“让我再想想。”重新把手机塞进抽屉,鬼使神差的,他往后瞄了一眼,真的就一眼。
他看到钱晋一坐靠在椅子上,一手拿笔在那儿转着,另只手放在桌下。
那人头发微垂到额头,浓密的眼睫勾勒出好看的形状,嘴唇紧抿,线条分明,看起来和他主人一样桀骜。大片的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户洒进来,将他身后一面白墙照得发亮,以他的角度看过去,仿佛钱晋一整个人都藏在光亮里。
不过让褚应讶异的是——那张脸正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目光清冷。
“……”
褚应默默收回了视线,在心底默道:“看个屁啊!”
午休过后,班里的气氛逐渐活跃起来。
郭付铎从一组那边窜过来,喊褚应去上厕所,褚应早就不想坐在这儿了,趁着课间十分钟溜了出去。下午是三节大课,两节数学一节生物,褚应无聊到在卷子上画画,他从小玩性就重,做什么事情都不会长久,小时候想学画画,褚大梅就将他送去学国画,才学了不到两节课他就弃了。再然后他看着别人打架厉害想去学跆拳道,他妈想着男孩子学个技术防防身挺好,又给他办了个年度金卡,谁知道还没过两周褚应又不去了,原因是腿疼。再然后……
到最后,褚大梅也懒得去管他,想学尽管去学,不想学就不去,反正由着褚应,怎么高兴怎么来。一来二去,褚应就多多少少会了不少技能,尽管那些只能算个皮毛。
他捏着笔杆在卷上写写画画,不多时,一个小人就出现了他眼皮子底下,那个小人正手持着一把剑,正准备向前冲击,褚应想了想,觉得它少了个对手,于是他又画了一个小人,为了区分,他还在第二只小人头上画了个根头发,紧接着他又添几笔,那第二个小人就被剑刺伤了,正捂着肚子狂吐血。
褚应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正低着头欣赏着,他忽然记起身后钱晋一的头发也有几根是竖着的,像极了他画里的那个被插吐血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