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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替他了解夙愿,”那人轻轻踮起脚尖,恰能凑到顾浔耳边,呢喃道,“我教你怎么动手。”

顾浔入了夜才回去,听陪着西辞的咕嘟说,西辞滴水未进,他心疼得不行,便叫人备了些清淡小菜送到未央宫,想陪西辞吃顿饭。

原来在护国寺,他们也老这样。

护国寺住的是僧人,不沾荤腥的。

顾浔悄悄偷带了个鸡腿送去西辞房里,害小夫子抄经念书了一晚上,就求佛祖别怪罪元十五。

那时候的小夫子多好哄啊,一句话,就骗得五年满心满眼只有他。

如今……顾浔夹了筷青菜搁西辞碗里,叮嘱,“你又瘦了,多吃些。”

西辞没说话,静静喝完一碗清粥,语调平和得像商量,“可否借你书阁一用?”

“可以,”虽说西辞的语气客气得让他觉得心里像被什么刺了下,但会同他说话,会向他提要求,终归是好的,“让咕嘟陪你去吧,你要找什么,问它就好。”

“多谢。”西辞轻轻颔首,道了声谢,随后指尖点了点趴在包子上睡熟的咕嘟,温和问道,“愿意陪我去趟书阁吗?”

西辞的温柔像风,万物一视同仁。

可风吹过了,余下的,尽是空荡。

后来西辞常去书阁,一待就是一整天。

像是在找什么,也像是有意避着顾浔。

顾浔索性随他,至少每次从澧林回来,西辞的精神都会好些。

可能路过无生塔时,妄念镜将西辞的怨念吸收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