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口的药茶在桌上升腾着热气,白色的胶囊、助眠的药物甚至阿米替林塞满了林忱木的抽屉,书柜上尽是旧书、和陶艺相关的手制品,只有一处放着琉璃制品,泛着不知从哪里折射出的斑斓的光。
“当。”
纸飞机砸在玻璃窗沿堪堪落了进来。
他才发现,原来光早已照亮了整个房间,通透得溢彩。
一双手攀上他的窗,稚嫩的嗓音从窗后传来。
“不好意思,没打扰到你吧。”
那是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眼里带着琉璃的光。
林忱木放下书,打开了窗子。虽然是二楼,但踩着旁边花坛的大理石,窗户隔一个人的高度,他勉强够到窗前,费力探着头。
“没关系。”
药的苦味传到窗口,窗外的少年不禁蹙起眉头,把探来的头缩了回去。
再抬起头来,手上抓了一把不知什么名字青黄的花,芳香馥郁。
忱木把木桌垫在窗前,少年顺势翻了进来。
“这花的茎是可以吃的,你吃药苦的话,喝完可以试试。”他说完还眨了眨眼。
“恩。”
忱木有心无心的应着。
尤亦殊抻着胳膊凝神看向拿起书的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