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没走两步,脚下的石子硌得我几欲要跪下来,实在是寸步难行。
该死的怎么所有人都要与我作对!
我回过头,见那少年还站在原处看着我,我骂道:“你怎么还不给我滚?你是故意要看我笑话的吗?”
那少年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是担心你你别生气,我这就走”
我看着他跑走的背影,整个身子像是被什么支撑了很久,突然一下抽空,坐在地上,此刻已经是深夜了,街上已经没了什么人,再说了,就算有人我也不在乎了。
我坐在地上,低下头,深夜的气温极度低,让我冷得发颤,我抱着身子,一时之间巨大的悲伤和绝望笼罩着我。
真的是我以前作恶太多,处处争夺,所以上天惩罚我,让我落得个这么下场吗?
明明我是大满格修道天才,我该永远高高在上的,可是现在,我连把剑都御不起来,失去了一双鞋子,就寸步难行,就连几岁的孩子都可以肆意欺辱于我。
当年被那些前辈雅称的云亭方上君,如今却是成为了这么个笑话。
我越想越难过,越想越痛苦,恨不得像小时候一样不顾形象的扑在地上大哭一顿,好让这些积郁和痛苦全都发泄出来。
可是想归想,我就是落魄至斯,也绝不会做出哭哭啼啼之态。
这样想着,我便撑起身子,欲要爬起来,去找庄无镜。
只是,耳边传来啜泣声,我的手背一湿,我才发现我真的哭了。
随后,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怎么都控制不了。
我一边擦拭着不断往下流的眼泪,一边愤愤骂道:“该死的庄无镜,到底是去了哪里?混账!混账!”
“那个你还好吧?”
我抬起头,这叫江言的少年居然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