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上是一个精致打扮的女人,是她爸的秘书,江月问:“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女秘书点头,“退宿舍手续也已经办好了,明年你就去向阳小区住吧,人都已经安排好了。”
向阳小区就是刚刚后门的那一片小区中的一个,江月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她住了半年宿舍,本想是体验一下独立和集体的生活,却发现滋味并不怎么样,虽然被老爸安排住处一定会被他管,但是她觉得比在一屋子气味里看人脸色好。
她不怎么爱说话,自然很难融入人群,一不小心就成了边缘化的人物,自然是不舒服的。每当这时,她就忍不住想起那个不管在哪儿不管面对谁都笑容灿烂的白衣少年,他那一双巧手和那张花言巧语的嘴。
江月至今都记得,第一次去上木雕构图课时,张焱一边笑靥如花一边糖衣炮弹的和老师“讲道理”,整个会堂的人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从那以后,艺术馆可能是发现这里边有专业人士,不好糊弄,教育质量瞬间提高了很多。明明是免费授课的老师,竟然也写起了教案。不过也该如此,谁让他们吃的是国家饭。
汽车出了城区,进入省道,又进入国道,奔往燕城去。
胡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拉着一个行李箱和一个旅行包下了楼,张焱看了一眼,走近趴在铁门上,笑眯眯道:“嘿嘿,阿姨,我就过去帮他提一下行李总该行吧,你看,人都到那儿了。”
可能是放假人多的缘故,这两天宿舍管理的格外严格,张焱第一次企图进大门差点被拿着扫把扫地的宿管阿姨打出去。
宿管阿姨是这么说的:“要不是看你长得齐整,你信不信我手里的笤帚已经糊你脸上了?外校人一律不准进宿舍,进出只能一人一卡。这两天放假进进出出的人多,出什么事儿的都有,前两天还有一个女娃娃窜进来拉着男朋友殉情的。你说说你们这些孩子,哼哼,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张焱弱弱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再也没敢提“进去”二字。
胡冰放下东西喘了口气,冲他摆摆手示意不用了。他一鼓作气把行李拉到宿管,进去问了声好,然后在离校名单上签上自己的大名。
张焱看了看门口的报警器,想着若是越雷池一步的话,是报警器反应快还是他跑得快。不过鉴于胡冰还在敌人手里当人质,他也就只是想想了,并没有付诸实践。好歹还算有点良心。
胡冰艰难的把行李箱拖出了大铁门,张焱抄着口袋伫立在一旁瞅着他,合着他刚刚说的帮忙拉行李全是客套话。
张焱伸出一根冻僵的手指挠了挠头,“你装的什么玩意儿,这么多还这么沉?”
胡冰诚恳道:“衣服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