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焱愣了一下,想起了胡冰,“嗯”。
他本想加一句是我一个好朋友的妈妈,又怕杨培栋追问到底,干脆省略了。
“这话我说出来可能不合适,毕竟他是我师傅”,杨培栋正色道,“司永竞医术了得,但是人比较贪——我说的是现在,他以前不这样,唔,确切的说是没有现在这么狠。”
张焱看着他:“怎么说?”
杨培栋解释道:“司永竞有一个儿子,老来得子,宠的厉害,最近刚在燕城市中心买了房子。”杨培栋看了他一眼,示意:你明白了吧?
燕城的地皮,大概是全国最贵的了。一般房价高的城市要么经济发达,要么环境优美,燕城把这两样全占齐了。硬生生贵了双倍。
“所以他现在很缺钱?如果不是你的话他今天可能都不会来见我这个穷小子”,张焱如是说。
杨培栋轻笑一声:“我可不是在向你邀功,只是让你多注意看他的脸色,他没表示也就罢了,要是有暗示的话,你最好能明白——聪明人都不喜欢和傻子打交道。”
“他应该不会暗示我吧,不管交情深浅好歹还有你这层关系。”
“没钱能使磨推鬼”,杨培栋无奈道。
张焱不言。
此时天色已经黑透了,他透过车窗玻璃看着窗外的景色,无意间注意到了杨培栋的倒影——笔挺的西装、高材生、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干练和靠谱。
这人……怎么感觉有点像胡冰呢?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就把他给惊呆了,他为什么要拿他和胡冰作比较?
张焱的脑海里一瞬间习惯性的涌出了一顿不可思议的微妙分析,然后被他一句话压了下去:“前面那家酒店放下我吧,坐了一天车累死了——改天再请你喝酒。”
杨培栋看了他一眼,开变道灯,缓缓踩下了刹车。
“走的时候我送你去车站?到时候你打个电话就行”,杨培栋降下车窗说,“我也尽一下地主之谊,有什么事情你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