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培栋“唔”了一声:“看来你对我的西装造型印象还不错。”
张焱没说话。一个花臂在他看过去的时候,眼神微妙的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张焱突然有点后悔自己一气之下跟他出来,他发觉自己好像有点精神洁癖,余光扫着那些虎视眈眈的“肉食动物”莫名有点想吐——要是长得好看也就罢了,关键是还长得丑!
“快走吧”,张焱拉上外套拉链,“我的皮都要被他们扒下一层了。”
杨培栋却突然正色道:“我是在好心提点你,同志圈里真情很少,你现在看到这些赤|裸裸的欲望才是我们的真实面目。”
张焱说:“所以你带我来的不会是最重口味的一家吧?”
杨培栋扬眉,不置可否。
张焱突然觉得,如果杨培栋不会时不时的对他撩闲的话,他们俩或许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两个人见识虽然有所不同,但是都非常广泛,而在广泛的见识里,必然会寻到某些共同的规律。就像哲学解释的是万物演化的总规律一样。
两个人出了gay吧,走出了南河十三街,张焱突然神色一凛,拽着杨培栋的胳膊转入了开阔的马路,被红灯卡在人行横道旁。他眼神冷冽的看着马路对面的一家连锁大超市,默默捏紧了手指。
杨培栋满脑袋浆糊的问:“怎么了?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张焱没接话,只问:“你开车来了吗?”
“今天我的车限号”,杨培栋如是说。他感觉张焱似是烦躁叹息了一下,但是表面上看起来异乎寻常的冷静。
杨培栋神色紧张起来,问:“怎么了?”
绿灯,张焱拉着他快速穿过马路,却在路中间看到了对面出现的几个身穿黑衣的混混,再往回看,也一样,张焱顿住脚步。一个胖子啐了一口痰,碾灭了烟头,两边夹击的往他们这儿走来。
杨培栋“操”了一声,拉着他就开始马路狂奔,一边奔一边说:“我说你娘的还真是个祸害!才出一趟门就被人围!”
燕城晚上不好打车,大家都在过醉生梦死一掷千金的夜生活,司机忙着收票子没空搭理两个逃难的。张焱连招了四五辆出租都被人家漠视了,只留下一缕烟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