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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上面的封胶已经磨花了,配合着每天不重样的演出服实在不搭配。胡冰曾想找个师傅修一下,心里却又有点不舍得,毕竟这枚戒指本是完全出自那人之手,他不舍得破坏这一切。

台前导演已经开会喊人彩排,胡冰把戒指戴好上了台。

等他彩排完下了台,准备正式开场的时候,助理突然抱着电话冲过来:“冰哥,你的电话,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是林主编打来的。”

林叶辉是省报的主编,他们这些混媒体圈的天天互相打交道,有些资历的老人都能叫上个名。林叶辉个性比较坦率,和胡冰关系还不错,只是不知道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找他,何况他已经不做记者很久了。

胡冰接过电话“喂”了一声,只听林叶辉开门见山的说:“冰子,帮我个忙,去采访刘国林。”

胡冰听到“刘国林”三个字胆儿先颤了一下,胸口突然有点发软,“我都不干记者多少年了,从提到主持人就没再干过,怎么采访我都快忘了。”

“我觉得忘不了,我相信你”。

胡冰很想说一句,你的信任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刘老的最后一次封闭笔展览,之前那个记者太操蛋,他妈的赶着节骨眼去挖坟去了!”

胡冰忍不住破涕为笑,这个翘工理由还真是挺清新脱俗的。

林叶辉说:“刘老的封笔之作不得不去,老人都多大了,八十多快九十的人,有今天没明日的。我想了想,对木雕有研究的记者就剩你了——虽然你现在不干记者了吧,但是你要是肯帮我这个忙,那你就是我爹!”

胡冰:“……”

胡冰说:“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还真不敢去了,平白无故多个儿子,而且岁数比我还大。”

“别,别介啊——你是我儿子行了吧,真的我不跟你闹了,你知道的,物以稀为贵,刘老要是哪天去了,那他的作品升值的可不是一点半点,所有的收藏家都关注这事儿呢。”

这话听起来有点怪异,好像盼着人家死似的,但这也是事实,人死了留下的东西那就是绝笔,独一无二的,再也不可能有的,当然更值钱。

胡冰看了一眼观众席:“我要上台了,你把时间地点发我微信,我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