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深眸色加深,握住陆宁曦的手腕不自觉用力,力道失控。
陆宁曦倒吸一口冷气,转过头盯着男人的那张脸,娇嗔道:疼。
郁景深这才松了力气,却没有松开手,只是和陆宁曦十指交扣,占有欲十足。
谢海潮不动声色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嗓子眼处有些涨,泛起一阵阵的酸意。
有什么事稍后再说,现在先把任务完成。谢海潮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两人,按照郁景深指示的方向往前走。
谢悬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郁景深竟然会在最后关头反水,转投到谢海潮的阵营,现在他手上的杀招全都成了泡沫,这一场比赛是他输了。
属下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实在是谢悬给人的感觉太可怕了,阴沉着一张脸活像从地狱钢爬出来的恶鬼,不说走进去汇报事情,就光站在门口便觉得脊背后一阵阵的发凉。
砰!
一阵噼里啪啦的破碎声,站在门口的属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敲门。
进。一道怒气难忍的怒吼声从屋内传出来。
二爷,谢少爷已经快到我们目标附近了。属下一口气说完,连头都不敢抬,恭恭敬敬的弯身。
谢悬眯起的眼眸中略过一道凉薄的光芒,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皮又被撑开:对,谢海潮绝对不能顺利将东西带走。
毕竟等在那里的可是他全部的心血。
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的心血。
谢悬盯着屏幕上谢海潮一行人,又看向某个角落位置,若有所思。
谢海潮开车停下,眼前是大敞开门的古建筑破败院子,随着风吹动的轨迹还有蜘蛛网在挥舞,谢海潮认真的打量着四周,心里生出警惕。
确保外面没有危险后,他才进屋。
可刚一进屋便觉得不对劲,眼前的场景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而手脚也有些无力,好像下一秒就要跌坐在地上似的。
郁景深嗅到空气中似有似无的淡香,眸目流转,偏了头过来对着陆宁曦尤为认真的说道:小心。
陆宁曦本身就是催眠师,对于催眠的道具再熟悉不过了。
有时候遇到意志力顽强的病人,就需要这种辅助类的东西来帮助病患放松身体,好让他们放空自己,从而配合治疗。
只不过现在社会上用这种手段的人越来越少了。
一是因为这会加大工作量,二是因为有效的粉末在市面上有价无市,在这样的市场行情下,逐渐埋没下去。
而在这间屋子里,对方的催眠术显然不低,屋子里摆放的位置极为讲究。
每一件物品都在它该呆着的地方。
乍看之下,本觉得它没什么存在感,可细究之下才会发自己的意识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早就没了自己的主观意识。
这就是对方的高明之处。
陆宁曦冲着郁景深点点头,回了他一个安心的笑。
玩催眠玩到姑奶奶头上了,她倒要看看到底谁更厉害。
还不容易多了一个玩意儿,希望他能坚持得更久一些。
谢海潮脑海里就像是有无数的针在扎他的脑袋,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陷入了无尽的温柔中,翻来覆去之下整个人被生生折腾出了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