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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银河。

凛月霜坐在那里，看着远处的风景发呆，应思颜从她身后跑来，拿着一壶酒递给了她，道：“是好酒，很香呢。”

凛月霜接过酒壶看了她一眼道：“你以前从来不喝酒的，你也不喜欢我喝酒。”

应思颜挠了挠头道：“说来可笑，我觉得酒这种东西，确确实实是伤身，但也的确令人喜欢，喝上一口微醺，烦恼也没有了，所以你才会那么喜欢酒吧。”

凛月霜摇摇头：“不是，我只是喜欢酒的味道。”

“好吧，是我想多了。”

应思颜笑着拥她入怀中，指着天上的星星道：“那颗星代表什么？”

凛月霜靠在她怀里，温和道：“那是紫微星，代表帝王。”

“那颗星呢？”应思颜又指着另一颗。

凛月霜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没话跟我说了？所以扯了这么多话题？”

应思颜愣了，竖起了狐尾替她挡了些风，道：“不是啦，只是不知道说什么，你等会儿就要接受治疗了，桑以凝说，不一定会治好，还可能会反噬，甚至让你死，我心里好忐忑，我好怕……”

凛月霜莞尔，牵起她的手，发现她手里都是汗：“别怕，我一直都在呢，你听听我的心，我现在允许你可以听我的心声。”

应思颜脸红了，她微微点头，闭上了眼睛，听到了凛月霜的心声，片刻后又睁开眼，眼眶都红了。

“怎么了？怎么哭了？”凛月霜有些心疼，替她抹了抹泪问道。

应思颜呆了片刻说道：“我听到你的声音，她在说……她在说……若是你死了，你便化成一颗星星看着我，我……我不想你死，要不我们还是不要这么做了。”

凛月霜深深长叹一口气：“还有呢？”

“还……还有……还有你想和我一起去游山玩水，带着小霜一起，三个人快快乐乐的活着。”

“嗯~这才对嘛！”凛月霜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

应思颜鼻子酸楚，用袖子擦了擦道：“我跟你说，若是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你不活了，谁去养小霜啊？”凛月霜问道。

应思颜蹙眉：“她有梦南秋，还有厉秋辞，很多很爱她的狐狸。”

“那也不行！你忘了？你可是答应过他们的，要把他们带出故园，重新回到人间，你不能死，你是他们的领主，你要扛起责任。”凛月霜靠在她肩上说着，苍白的脸颊上洋溢起一丝温暖的笑容。

她一点都不伤感，虽然不知道次女帝治疗她最后的结果是生是死，但是此刻，她很开心。

“可是我也是你的夫人啊，我也要扛起照顾你的责任。”应思颜低头看她。

星河浩瀚，点点星光落在凛月霜绝美的眼里，点缀着她完美的容颜，虽然她还是白发，但面容已经恢复了九成，应思颜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