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比刚才靠得更近了些,白皙的脸颊微微鼓着,有着规律的吹着气。
吹了一会儿,瞥见江生在看他,抬眼,目光单纯,微笑着,梨涡隐隐现现,轻声说,“吹吹,阿生就……不疼了。”
江生愣住了。
杜遇笑过一瞬后,又低下头,轻轻的吹着气。
他吹得认真,好像真的能减痛似的。
其实这划伤对于江生来说,根本就是无感,江生并不觉得疼,只是现在杜遇吹着,带着隐隐的凉意,那感觉,还挺舒服的。
但他总不可能真叫杜遇一直给他吹着。
他的手收了下去,微微一笑,“谢谢阿遇,我已经不疼了。”
杜遇听他向自己道谢,乖巧的轻笑着。
江生拿了块纱布先把血迹给擦了,接着才跟着贴了块纱布,因为伤口不大,江生又不想太麻烦,所以只简单的贴了块纱布。
这边刚弄好,外面福山就进来了。
后面跟了好几个人,把今天江生和杜遇看中的钢琴给抬了进来。
“江先生,你看这琴放哪?”
“放阁楼吧。”
毕竟是杜遇学,方便些比较好。
杜遇目光看着福山带着人往楼上爬,江生笑笑和他解释,“那是你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