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必须将腐烂的血肉削去才行。虽有活血生肉的良药，但生生将血肉剔除……】

不用想象都知，该会有多痛苦。

阿宸看到自己的伤势，似一瞬之间就明白了，他必须得削去那些被腐蚀的烂肉才行。

司空凌云的心骤然紧揪着，他嗓音低沉道：“忍着……”

阿宸有些沉重地点了一下头，应道：“嗯。”

司空凌云指尖凝聚出灵力，紧贴于阿宸的上臂，将蔓延的毒素一点一点逼下。

即使只是这样，阿宸就已面色惨白，满头大汗。他紧咬着牙关，强行隐忍着。

司空凌云想转移阿宸的注意，便低声开口道：“那时……我冲你凶，并不是生你的气。”

阿宸愣了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师兄的意思。他声音颤抖着，忙道，“我知道……是我关心则乱，乱了分寸，让师兄担心了……”

司空凌云沉默了片刻，没再继续说话了。而是眉头紧锁，专注地将阿宸手臂上的毒素，给逼退下去。

许久，司空凌云终于将毒素，全部都逼退至腐烂的伤口处。

接下来就是削除腐肉了。司空凌云拿出一块布，递给阿宸道：“别咬到自己舌头。”

阿宸神情微有些恍惚，张了张口似是想说什么。司空凌云以为他是没力气接过，便将那布揉成团，轻轻塞进阿宸的嘴里。

阿宸被塞了满嘴，不自觉地“唔”了一声。司空凌云面容冷峻，虽看起来很冷静。但其实他的心口早已拧成一团。

司空凌云眉头紧锁，颔骨突显，脸部轮廓异常分明。随即，他手下灵力化成利刃，划过阿宸的手臂——

阿宸瞬间：“！”

这注定是一场煎熬的夜晚，窗外树影觳觫，屋内烛光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