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了很大的力,一根一根掰开沈青宁的手指,然后将沈青宁的整个胳膊从自己腰上推下去。她没有说话,拉着行李继续向前走去。

沈青宁苦笑,在喻言身后传来一句话:“言,活得太清醒,只能更痛苦。”

所以她选择不断的换女友,希望能来缓解一下没有喻言的痛苦,但除了牵手以外没做过其他的。她试图忘掉那个不可能,但总会希冀在某个人身上找到喻言的影子。但后来她放弃了,因为她发现,除了喻言,谁都不是喻言。

这世界上只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喻言。

听到这句话的喻言脚步一滞,握紧了拳头,又往前走去。这么多年来,她很清醒,所以更明白自己有多喜欢沈青宁,有多里离不开她,所以挣扎着,痛苦着,想要占有,却又得不到。

后来,她觉得自己放下了,可现实告诉她:她见到沈青宁的时候,心里还是会有像一根针慢慢□□的抽痛感。还有现在喘不上气来的窒息感,慢慢在蔓延倒整个身体。

元旦她鼓起勇气去找沈青宁的时候,却看见那一幕,落花流水的逃跑。刚才她看见沈青宁的时候,第一反应也是想逃跑。

她在害怕什么呢?害怕自己又一次经受不住这女人的诱惑,重新迈入一场即将幻为泡影的美梦?

她看着一瘸一拐的喻言,想扶着她,但喻言一定还会把她甩开。她在后面快步跟上,走到喻言前面带路。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静谧的小路上伴随着轻吹而过的风声。两颗破碎的心,距离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中间隔开她们的是十八年的岁月。

沉静初和喻明月二人早已经站在婆婆家门口等候了,隔壁小学还在依旧开着每日的座谈会,笑声嘻嘻哈哈,只是很少再听见关悦的声音了。

两人离大门还有二十多米的时候,喻明月和沉静初二人跑上来迎接。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诡异,并没有沉静初想的天雷动地火的激烈,倒是喻明月,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喻明月看见喻言的走路姿势,上前扶住她。

沉静初接过喻言的行李箱,甜甜的喊了句:“小姑。”

“嗯。”喻言冷冷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