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扉不好意思,收敛了道:“又得罪你了?”
何雪言摇摇头,隔了一会儿才道:“这针太凉了,我半个胳膊都冰,不知道还有多久打完。”
颜扉给她拉了点被子,跑护士站要了个暖水袋垫在她胳膊下面,几天没见,何雪言憔悴的人心疼,颜扉不好意思道:“雪言,你感觉好点了吗?”
“恩。”何雪言点点头,抬头看她,想了想才道:“我说的也不对……人跟人都是平等的,有名有钱那不算什么,我在心里从没把自己当名人的孩子看,你也不该自轻自贱的。”实在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你是个挺好的姑娘……我能认识你这么多年也很高兴。”
“我还怕你再不理我了……”颜扉说着说着,红了眼睛,何雪言倒是没气哭,她先眼泪咕嘟滚出来一颗。
何雪言看不下去了,拿了卫生纸递给她:“你这有什么好哭的。”
“你不明白……”颜扉只说这一句,别人怎么会明白,那只有她自己明白。
“好了,不哭了。我不理你顶什么用啊,除了我辞职,你辞职之外,那不天天上下班还得大门口碰见,出差开会还得坐一趟车。这一熬还得三十年才退休,我犯不着。”何雪言把这事儿琢磨了几天了都。
颜扉掉了几滴眼泪,忍住了:“我怕你都知道了我的事儿,你就疏远我了,说不定见我还讨厌。”
“你要是这么想,那也随你。”何雪言道。
“我不是这么想啊,我也就担心一下而已。”颜扉活过来了,笑中带泪道:“现在我一点都不担心了,你不嫌弃我就行。”
何雪言叹口气:“我不歧视同性恋。”
颜扉笑的又掉了一回眼泪:“何老师,你感动的我妆都花了,我这画了一早上的,这几天见不着你,还得照顾孩子,我阿玛尼的粉底都快遮不住黑眼圈了。”
何雪言本来挺生气挺心酸,挺不是滋味。结果跟这种没什么正经,爱撒娇,嘴会叨叨,心大的女人凑一块,哭笑不得,抓了手边的卫生纸捏成团砸她头上道:“你不臭美你会死啊你!”
“脏,别拿擦鼻涕的纸丢我。”颜扉抗议,终于把死气摆列的何雪言给逗乐了,她蹬鼻子上脸道:“咱严肃点说,我的性取向不阻碍我们的朋友真情吧?”
“谁跟你有过真情,顶多就一同事。”何雪言拍死她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