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不一样?”何雪言帮腔。
王旭东从口袋里摸出请帖来道:“真不一样。”顿了顿,老脸一红道:“我也想过了,我这么大岁数不结婚,我爸妈也操心。所以我决定,半年后,就是我们颜颜回来的时候,我在十一办婚礼,和我现在的女友结婚。”
何雪言都哇了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颜扉愣了道:“我没听错吧,还是做梦呢。”
颜扉一时也反应不过来,吧唧嘴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明天地球要爆炸了啊。”王旭东笑了道:“真的,是你们老哥我,想开了,羡慕你俩感情好。决定浪子回头,结婚了。”
颜扉啊了一声,才伸手去抱了那男人道:“恭喜恭喜,你这浪子终于有慈悲心肠的菩萨肯收了。”
王旭东和那女明星居然要结婚了,人生大事。
飞机还是按时飞走了。
何雪言在机场待了好一会儿,王旭东一手搂着她肩膀,把她送回去,上了车,王旭东开车,给她擦了眼泪道:“过几天,你飞过去看她啊,别伤心了。”
何雪言不知怎么,越哭越难受,答了话道:“我就是想她。”才走了五分钟,就想的要命。
王旭东叹口气道:“何老师,你就是天生合适出家的命。不该动了凡心。”这性子,那么细致敏感,谈恋爱太伤人了。
何雪言因而道:“怪那死狐狸精勾我。”
王旭东噗嗤笑了,伸手晃她肩膀道:“哎呀哎呀,下凡好,下凡好。我们不出家,小狐狸多可爱啊,何老师不哭了。”
何雪言自己哭着哭着,又给哭笑了。
……
等待是很漫长的事,何雪言经历过等待,不过上一次她太年轻,白霖羽也太年轻,人年轻的时候就不太容易知道珍惜,所以失败了。有了失败的经验,便不同了。
六个月里,何雪言一边整理母亲的书画,一边在旭东的帮忙下,出版母亲的文集文稿,总共有四十多篇散文,六十多首诗歌,一百来幅字画。
为母亲忙碌着,办理展览,捐赠了一些字画拍卖,去支教过的地方,盖了一所母亲名字命名的希望小学,并开设有特色的书法和绘画教育课程,由她自己每年亲自来授课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