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混迹官场的老油条,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柴绍说的这句话,实在是有些不分场合。
看似是讥讽周穆,可实际上连陛下都得罪了。
李渊心里面也够郁闷的。
好不容易开句玩笑话,活跃一下气氛。
结果又被这个柴家不懂事的小子给破坏了。
“这个人好烦,总是喋喋不休的。”
长孙婷如仙子般的眼眸,也流露出一抹厌恶。
柴绍依然洋洋得意。
他以为自己的这句话,起到了讥讽周穆的作用。
之前东苑校场比武仪式,让他成为了一个笑话。
今日,一定要把这个面子给找回来!
周穆并没有搭理这个跳梁小丑,扭头说道:“陛下,在下只借笔墨纸砚一用!”
“哦?原来你所借便是这些吗?有意思!朕倒要瞧瞧,你今日能有何妙笔丹青之作!”
李渊爽朗一笑,点点头。
宫中内侍不敢怠慢。
片刻之后,便抬来一张御案。
周穆提出借笔墨纸砚,李渊便已知何故。
这小子肯定是想当场显摆一下。
不过…
大殿之内皆是鸿儒巨子。
且皆是眼高于顶之辈。
看来这小子今日是有些难了。
李渊不露痕迹的摇摇头,眼底的失望之色一闪而过。
周穆缓步至御桌前,拿起毛笔,便在锦绣之上挥毫泼墨。
笔势如飞,游龙戏凤。
一盏茶过后,周穆“啪”得一声将毛笔放下。
笔落!
书成!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