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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筝扶额,少年风流口出狂言就算了,还能被流传到现在,已然变了味,怪不得江湖中有他好色无厌的传闻,自己嘴贱怨不得说书人极尽鄙夷之能事。

秦筝委婉道,“恐怕是他年少无知的时候信口胡诌的,这种话也只有他说得出来了吧,哈哈哈哈哈。”

干笑几声愈发尴尬,温庭云摇摇头道,“我觉得说得极好,所以记得他的名字,忘都忘不掉。”

秦筝偷瞄温庭云一眼,发现这人说话一直盯着自己看,像试探又有些别的什么他不明白的意味,如果他发现自己就是秦筝,一言一语又不挑明定是有什么原因,可如果他确实没怀疑自己身份,怎的聊什么都往秦筝身上扯。

横看竖看都有古怪,说话古怪,装束古怪,那把明晃晃的刀古怪,眼神,尤其古怪。

温庭云见秦筝手中杯明明空了许久,就是端着不放下来,遂起身为他斟茶,衣角扫过桌面恰好把他自己的茶杯给扫到了地上,秦筝一个习武之人,换作从前自然是能手眼入刀风驰电掣地捡到杯子不让它落地,然而如今成了废柴,即便眼神依旧很好,手速实在跟不上了,手忙脚乱去捡还是让杯子落了地,砸了个稀碎。

他蹲在地上可惜地看了一眼那只茶杯,对现在的他来说确实价值不菲,如果小二要他赔,他还真赔不出来,“可惜了,得多贵啊……”

正要伸手去捡,被温庭云一把扣住手腕,“一只破杯子而已,赔他们就是,犯不着捡了。”

突然被人钳住手腕,秦筝有些难为情地看着他道,“今日温兄请客喝茶,若还赔上一只杯子,我实在过意不去,要不……要不这杯子算我头上吧?”

温庭云像是没听见他说话,皱着眉头,用拇指在秦筝手腕上摩挲了几下,倒把秦筝摸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匆忙收回手来。

秦筝见他神色不好,想缓解一下自己被摸出鸡皮疙瘩的尴尬,口不择言道,“温兄这是怎么了,难道还略懂医道?方才……是在号脉吗?”

温庭云沉吟许久,一本正经道,“嗯。”

秦筝心一沉,猜到他是想看自己会不会武功,江湖中传言自己武功被毁经脉尽断,稍会些武功的人随便一号便能知道,便小心翼翼问道,“如何?”

哪料温庭云胸有成竹地答,“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