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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递给他,看着他安安静静倒酒的侧脸,眉目舒朗,鼻若悬胆,不笑的时候眉宇间透着一股清冷,让人不敢靠近,秦筝琢磨他年纪比自己小些,但神色沉稳内敛,不知是不是早早出来行走江湖沉淀出来的。

温庭云眼角余光发现他盯着自己看,忍不住弯起嘴角笑起来,把酒壶递过去,“好看吗?”

“……”

秦筝尴尬的接过酒壶,也不知道他问的是自己为什么使劲儿盯着他看,还是问他长得好不好看,于是挑了第二个问题回答,“好看。不知温兄今年贵庚啊?”

温庭云笑眯眯道,“十九。”

秦筝有些诧异,“呀,这么年轻就出来走镖了,七刀门门主一定十分看重你。”

温庭云挑了挑眉,“何以见得?”

秦筝道,“同你随行的兄弟们对你十分恭敬,自你进来,他们连眼睛都不敢往里瞟了。明明东西都卸下了好一阵子,愣是站在外面,好像要等着你发话才敢有所行动,这趟镖我猜定是以温兄为主导,大家只听你的吧。”

秦筝觉得温庭云有些古怪,这才观察的比较细致,不过他表现出来的并无恶意,秦筝才对他有一说一。

温庭云听他这么一说,抬头对着门外睨了一眼,有点不满意门外人畏畏缩缩的样子,冷声道,“除了酒,其他东西也都摆放好,弄完进来就是。”

而后他换了个温和的笑脸,看着秦筝,“陈兄尝尝这酒。”

秦筝听他话,为表诚意当即灌下满杯,结果被辣得嗓子眼冒火,止不住地咳起来,“这……咳咳咳……怎的这么烈……咳……”

温庭云拍了拍他的背,“药酒是烈。”

秦筝闻言砸了砸嘴,确实有些奇怪的味道,“药酒?!”

温庭云道,“治喜脉的药酒,虽然无法挽回,聊胜于无吧,陈兄放心饮下就是,我不会害你的。”

秦筝已经知道他给自己号脉可能看出了点什么,既然不点破那就顺杆子聊,“我倒没疑心过你要害我,只是和温兄萍水相逢,你如此大方,我实在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