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番话,温庭云奇道,“谁和他一家人了!小时候九谷穷得吃土,他六爷连问一句都没有。怎么现在我好歹留了树皮给他啃,他还嫌塞牙吗?!”
“……”沈钦原不解,地藏神教各谷虽然都有自己的产业且自负盈亏,但若是哪一谷日子确实不好过,大谷主也是会支援点银钱足够开销,什么时候又委屈过九谷的人吃土了?!
“九爷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无忧谷当时是苏耽统领,既有困难怎么不跟大谷主提呢?你看如今六谷难以为继,这才求大谷主优待,我是想着人人都去找大谷主要钱,他也很为难,这才先来你这说道说道,看可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温庭云依旧笑脸迎人,“我是做生意的,又不是开粥厂的,六爷要是真活不下去了,你不妨跟他商量商量把六谷给我吧,我勉强养一养他的人就是。”
沈钦原噎住,眯起眼道,“九爷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你们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打的什么主意吗?何必明知故问……我又不是老七,一肚子弯弯绕绕。”
温庭云虽然一脸笑意,眼神却沉了下来,道,“趁火打劫周术最拿手,我不过效仿他罢了。只多不少,绝不客气!”
“既然没得谈,二爷也不必为他劳心劳力了。”
沈钦原被温庭云噎得不轻,可同为谷主并没有干涉他谷事务的权利,他只能气哼哼地瞪着温庭云。
温庭云不紧不慢地绕着手上的玉佩穗子,一眼未抬,根本懒得多话,淡淡道,“送客。”
作者有话要说:
秦筝的剑名字由来是引用了杨维桢的《鸣筝曲》
断虹落屏山,斜雁着行安。
钉铃双啄木,错落千珠柈。
愁龙啼玉海,夜燕语雕阑。
只应桓叔夏,重起为君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