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姿势都想来一遍,光想想他动起来的样子都快要受不了了……
姑娘窃窃私语的话在他脑子里又过了一遍,秦筝耳根越发地灼热起来,还好夜间灯火迷离,人影攒动,稍微遮盖了他此刻莫名其妙的面红耳赤。
温庭云走在前面,自然不知道身后之人已经在自己的浮想联翩和旁人的闲言碎语里红透了半张脸。
越靠近主楼,揽客的姑娘便越是肆无忌惮地往人身上贴,恨不能使出浑身解数将过往之人往楼里拖。温庭云下意识从斗篷里伸了一只手出来,朝后揪着秦筝虎裘的衣角,生怕他走丢似的。
进了主楼,温庭云站在大厅里顿住脚步,秦筝脑子嗡嗡地一个没注意脑门撞到了他的后肩才停了下来。温庭云亲昵地把他从后面拉到自己身边,余光瞥见他用手帕遮着的半张脸红得有些可爱,料想是姑娘的穿着和言辞都太露骨让他难为情了些,便低声道,“这种地方多来几次就习惯了,都是逢场作戏,不必当真。”
温庭云笑得好看,秦筝点点头,可心里却琢磨起来。
逢场作戏……
看温庭云细数他这些年盘下的这么多生意,想来这种地方也是需要常来的,不管是招待别人或者被人拉过来应酬,那逢场作戏是怎么个做戏法,难道只是坐下彻夜饮酒不干别的?
秦筝自从刁碧曼那事情发生之后,上赶着巴结讨好他的人都会自觉避开风月场,可总有那么一两个不做好功课就来拍马屁的糊涂蛋,以为睡过同一个花魁,就能穿同一条裤子,连哄带骗把他往市井勾栏里拉,再是出了名的温和性子,秦筝也发过那么几次脾气,后来就再也没人敢带他去这种地方了。
女色于他而言,是吃人的猛兽,亦是毁人根基的毒药,秦筝修童子功,又醉心于剑术,比起跟女人这样那样,他宁愿一辈子抱着断鸿睡觉,宿涵曾经就说过,他们这个大师兄,跟少林寺的和尚比起来,除了头顶有头发,其他都一样。
一样清心寡欲,一样无趣至极!
大堂里原本有姑娘瞧见温庭云二人进来,正要迎上去,却被其他人拉开了,倒是一风情万种媚眼秋波无限的女人迎了上来,她穿着不似其他人那般暴露,对襟高领,显得庄重得多,襟袖暗藏金线,两袖绣满活灵活现的杜鹃花和杜鹃鸟,好一副春色无边。
此人正是烟雨楼的老鸨——春娘。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抱歉这么晚才更,昨天赶飞机凌晨才到家,而且存稿用完了……所以今天的更新码字加修改一直磨到现在!
不过居然有宝贝催更让我流下泪来!首先是谢谢有人等更追更啊我哭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