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就是……供男人取乐的,男人。”
“……”
“所以和花魁相对应的,魁首便是本月最受客人欢迎,出价最高的小倌。”
秦筝联想起他说的那句对女人不感兴趣,突觉不太对劲,难道温庭云这句话并非是说他对风月场所不感兴趣,而是他喜欢的是男人?
虽说他对龙阳之好并没有什么偏见,自己也是个未经情事之人,多的不好置评,可是温庭云这么一问一答,他突然就有点想知这个叫易子的魁首长什么模样。
见秦筝不说话,温庭云低低笑了一声,道,“哥哥在想什么?”
“你和易子很熟么?”
秦筝盯着温庭云后脑勺,见他点了点头,心里有一股莫名的骇然飘过。
很熟是熟到哪种地步?
逢场作戏又作到哪种地步?
难道温庭云真的好这一口,那自己虚长他几岁,是不是该劝劝,年纪轻轻不要行这断子绝孙的癖好,好歹他娘亲临死前郑重其事地把人托付给自己过,秦筝觉得有责任去多管下他的闲事。
但是他究竟是不是已经误入歧途了未可知,总要确认了才能对症下药,何况秦筝和他说白了只是有当初萍水相逢的那半年情谊,人家好心找到自己还上恩情,他要是不识趣地冲脸上说教,是不是有点太没品。
转念一想,三年活头都过去半年了,是不是个有品的人还有什么要紧。
放眼望去,那些称兄道弟转身就恶语相向反目成仇的比比皆是,只有温庭云和曲尘,即便多年未见,依旧信他一颗赤子之心。
别人对自己的一点点好他都铭感五内,以后也没命去报了,活一天就要对得起良心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