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温庭云再次相见,也不过短短的小一月时间,秦筝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从前和苏子卿亲密无间的相处是因为哥哥对弟弟呵护照顾的情绪在里面,不论触碰还是说话从未有过什么其他的想法。
而是现在好像有些东西潜移默化地变味了。
身体触碰,眼神交汇,都会让他一颗平静了多年像死水一样的心起波澜。这波澜一旦荡开就没有停下来过,甚至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他会忍不住盯着这个人看,自己说不清道不明这是什么心理,反正活不了几年了,能看一眼是一眼,多看一眼就赚到似的。
有了那一次尴尬得无以复加的生理反应,秦筝不止一次怀疑过自己究竟是不是喜欢男人。
可是温庭云不是别人,是苏子卿,是他曾经去到哪里背到哪里,心疼操心了大半年的弟弟。
是弟弟啊。
他要是对自己弟弟存了这种心,怎么跟已经故去的苏峤交代。人家娘亲临死托付,自然是看重信任他的为人,他怎么可以对人家儿子有什么龌龊想法呢。
温庭云一席话让秦筝听得飘飘然,插个翅膀大概能飞了,可是他难为情间左思右想,把龌龊俩字儿严严实实扣在自己头上,只能不动神色地不予回应。
秦筝干巴巴地笑笑,脸早就憋红了,要不是贴着面皮,恐怕温庭云能把自己的窘迫一眼看穿。
曲尘听见了这一番对话,冷哼了一声,转过脸不想再看见温庭云。
擂台之上傅严和宿涵战得酣畅淋漓,丝毫不落下风,宿涵这时才知道轻敌了,便问道,“敢问这位侠士出自何门何派?”
傅严一身广袖长袍,手里一柄折好的扇子,长袖翻飞潇洒倜傥,看上去书生气质浓重,却不想武艺精妙,他笑道,“鄙人傅严。”
“锵”的一声脆响,傅严用扇柄打开了宿涵的剑。
“自古英雄不问出处,宿公子何必问呢?”
宿涵飞将过来,猛踢向傅严胸口,被他急急挡下闪避到了一边。
“傅兄连何门何派都说不出口,难道是难登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