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耽眼睛一眯,抱着衣服坐下,盯着秦筝认真问道,“你是不是跟国师又眉来眼去让九爷不高兴了?”
秦筝哭笑不得,也坐下打算就此事好好说上一说,“我何时跟曲尘眉来眼去过?我和他是故交,见了难道装作不认识么,打招呼说几句话很正常啊,谷主也不是因为这个生气。”
“那你就是默认他这几天真的在闹脾气了。”苏耽仗着自己年纪大,拿出教训晚辈的口吻说道,“床头吵架床尾和,年轻人有脾气正常,可是你虚长他几岁,让让他哄一哄就过了,不然你俩闹别扭,搞得府里上下气氛沉重,人人战战兢兢的。我可给你说啊,九爷心情不好很容易犯疯病,别闹得他出去杀几个人泄愤还到处撒毒粉,我可没本事给他擦屁股。咱这安生日子也别想过了!”
秦筝:“……”
苏耽以为秦筝不说话是自惭形秽,于是愈演愈烈道,“他心眼小打翻了醋坛子,也是对你情深义重所致。秦筝不是我说你,你这见谁都笑眯眯的老好人性子,我从前就听说过,说好听了是温良谦恭,说白了就是水性杨花!要不得啊!你要是辜负了咱们九爷,整个无忧谷都不会放过你哦!”
水性杨花的秦筝叹了一口气,找不到缝隙插嘴,只好继续听着。
“这几天你以为他不见人影忙什么,一边在查谁把人头给放进来的,一边还为着你几句话,硬是去找了个风水宝地把你师弟埋了,怕被人发现起疑,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不让我们跟着。那日比武招亲暴露了身份,他现在一出门就成眼中钉,每次都要花掉许多功夫把眼线弄干净才敢回家来,不还是为了你吗?”
秦筝心里一动,急忙问道,“他替我把人葬了?”
“天没亮就出去了,这不刚回来!”
虽然二人并非闹别扭只是尴尬,但是拒绝了温庭云一番深情,秦筝料想他也不好受这才总是和自己保持距离。可明里暗里这家伙忙进忙出都是为着自己的事,秦筝心里何止是过意不去这么简单。
明明就想拥有这个人,迫于无奈不能够已经很遗憾了,要是冷漠处之,自己也做不到对他的一片好心置身事外。
“衣服给我,我自己去还。”秦筝把苏耽抱在手里的衣服又抢了过去,正要出门,转过头又问道,“能否劳烦你给我几瓶特别厉害的蒙汗药,最好能蒙倒一整个宅子的那种。”
“???”苏耽被他奇怪的要求给惊到了,“你要这个干什么??”
“我想去梅庄会会那位金小姐,人家好端端的婚事被我给搅黄了,总得弥补一下。”
苏耽冷笑一声,“你去会会她?拿着蒙汗药去会?那是梅庄,各个都会武功,秦少侠如今恐怕连最弱的家丁都打不过,你没病吧!”
秦筝知道自己什么情况,所以也只是先问问,怎么混进去又另说,便道,“你如果有先给我几瓶备着,怎么去我再做打算,自然是要进退有路我才会去啊,千万别告诉你家谷主!你帮我这个忙,待我和他和好如初了我给你多说点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