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倒吸一口凉气,当下已经憋红了脸,一边摸着自己衣服口袋一边去抢那张皱巴巴的纸,支支吾吾道,“不不不是我写给你的,拿错了拿错了,哎呀你别念出来!”
要了命了,他掏了半天才把真正的赌资押条还回去,那张贴胸藏着的小诗被他揪在手里无处安放,一并无处安放的还有他一张可怜的脸皮。
曲尘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渐渐红透的脸,又听得温庭云憋不住轻轻笑起来的声音,明白过来,怒气上头不想再留,甩甩袖子就走了。
秦筝面对着已经关上的门,僵硬地倒退回桌子前坐下,勾着头塞他的小诗去衣服兜里,从头到尾只留一个尴尬的背影给温庭云。
一边塞一边懊恼,温庭云肯定知道他偷听墙角,不止是偷听,还偷纸,脸都别要了。
死了算了……
听见这首诗的时候温庭云是愣了一下,旋即看见秦筝慌里慌张的表现和那半截露在外面红了的脖子根,明白过来这人找过他,不但找了还不敢敲门,偷偷拿了一张他废弃了的纸踹兜里藏着。
这种迫不得已暴露了的心意,温庭云回味着不住地暗爽,爽到当着曲尘的面就憋不住笑出来了,可是秦筝明显还要死撑,那只能配合他演一下,演到秦筝自己解开自己心结为止。
温庭云慢慢走过去,衣料细碎的声响让秦筝整个后背僵成了铁打的,心里砰砰直跳。
“这首小诗哥哥喜欢吗?”他把凳子拉近秦筝,在旁边坐下,甜丝丝地笑着。
“这诗不错!”秦筝努力镇定,“不错!”
“是首情诗。”温庭云凑近些,歪着头努力想迎上秦筝躲闪的目光,“我写给谁的你知道吗?”
秦筝:“……”
“写给心上人的。可他不要我,我心里发苦得紧,想起以前我娘逼我念书时看到的一首诗,十分符合我当下的心情,信手就写了。我给哥哥剖析一二。”
还剖析什么啊,温庭云这是铁了心不肯放过自己了,秦筝心里叫苦,又不好意思吭声。
“执子之手,拥卿入怀,这样的好事却在我袒露心声之后被破坏得干干净净,所以昨夜见证我一片赤诚的朗星,换了一天就只看得见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