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羽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我今日看言蒲脸色很差，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去见阎王了。”

“怎会？”

“言夫人来找我的时候，兔儿爷就替言蒲看过，就是勉强续命也只能活到四十，兔儿爷就把言蒲从前做的善事换成寿命，跟阎王磨了很久才磨到六十，这还是好好养着的寿命。”

白卿羽抚了把自己的头发：“这下好了，被他这么一折腾，没几天就该到头了。”

寐夜见白卿羽事不关己的模样急了：“你怎么还说风凉话，快想想办法呀！”

白卿羽摊手：“我受伤了，定是打不过那道士，你们就更打不过了，兔儿爷还在天上，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下来。”

忽然，容繁现了身，虽然透明的像雾气一般。

“不如去天上找兔儿爷吧。”

寐夜摇头：“不行，我们是妖，恐怕还没见到兔儿爷就被神仙打死了。”

容繁沉默片刻道：“可，若是兔儿爷回来，得知言蒲死了定会伤心。”

“如果兔儿爷不高兴了，那妖王……”寐夜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白卿羽的脸色也一变。

“……不如你们抽签。”

寐夜和白卿羽同时默默点了点头。

夜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