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下静得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
看台上房遗爱收回了枪,抱拳道:“罗兄,承让!”
“房兄弟,我输了!”
罗通眼神一暗,但随即又明亮起来。
他本就是光明磊落之人,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大不了。
罗通收起银枪,就要跳下高台。
房遗爱拉住了他:“罗兄,胜负已分,但酒却没有喝完!来,你我兄弟痛饮一番!”
二人当着李二陛下的面,当着一干国公爷的面在高台上旁若无人的狂喝痛饮起来,此等气魄,当真令人心折!
“大胆!”
长孙无忌出列,指着二人道:“这里是演武场,尔等竟然无视考场规矩,该当何罪?”
轰!
房遗爱一挥手,铁枪飞射数丈,钉住了长孙无忌的靴子。
长孙无忌吓得一动不动!
“聒噪!”
房遗爱轻蔑一笑,当长孙无忌是空气,转身举起酒碗道:“罗兄,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二人你一碗、我一碗,将一坛烈酒喝光,这才并肩携手,走下高台。
“房遗爱,你藐视当朝大臣,该当何罪?”
长孙冲站了出来,要替父亲出气。
房遗爱连正眼都没看一下这家伙,径直将染血的玄甲军军旗插到看台上,大声笑道:“长孙宰相,在下已经夺得魁首,一切罪过都当赦免!”
“你---你---”
长孙无忌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脚从靴筒里拔出来,此刻光着一只脚,十分不雅的站在高台上。
这让一向讲究仪表的长孙无忌面红耳赤,气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