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帮不了你。”谢繁玉对张语诗说,“你妈妈也看不见我。”
而且,这种情况下,谁会听一个外人的话?
张语诗垂下眼睛,眼里似乎已经蓄满了泪水,但灵魂没有眼泪,她哭不出来。
谢繁玉一点也不擅长与孩子打交道,也根本不会安慰人,迟疑了一下,就转身出了门。
还没到到自己身体所在地,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多走了几步,他就发现,那个叫孟永钊的医生把他平放在地面上,托起他的颈部,抬高下颔,正一边呼喊他的名字一边按压他的人中。
谢繁玉脑子一热,飞奔过去,迅速回到了自己体内。
他猛地睁开眼,挥开那只按压着他人中的手,狠狠的瞪着上方的孟永钊。
孟永钊怔了一下,旋即脸上露出放松的笑意:“你醒了,发现你时不知道你昏迷多久了,幸好……”
为了方便急救,孟永钊跪在他身边,与他的距离很近,谢繁玉盯着这人深邃有神的双眼,拿手抵在他胸口,把他推远了:“我没有昏迷!”
见他要起来,孟永钊忙阻拦到:“你先躺一会儿,别起来,马上担架就来了。”
谢繁玉“噌”的坐起来,差点撞到孟永钊的下巴,没好气道:“我只是睡觉比较死,让开。”
他要站起来,但孟永钊的双手依然按着他的肩膀,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你放开我——”谢繁玉瞪着他。
孟永钊注视着他的眼睛,慢慢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谢繁玉站了起来,忽视了刚拿着担架快步过来的医护人员,拔腿想走,但手腕上突如其来的力道又止住了他的脚步。
谢繁玉极不耐烦的转过来,看向比他高了半个头的孟永钊:“孟医生,能让我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