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谢繁玉神色的孟永钊忙把音乐声调小,小到根本就听不大清的程度。
“没事,”谢繁玉皱着眉说,“我不讨厌这种歌。”
孟永钊轻轻呼出一口气,把音乐略微调大了一点。
谢繁玉看着他的动作,心情突然变差了起来,但他说不上来原因是什么。
孟永钊有些茫然,谢繁玉隔着墨镜也看不清他的神色,泄气一般偏过头去,冷声道:“好好开车。”
谢繁玉感觉自己很是不对劲,越活越回去一样无理取闹,有点不妙。
两人一路无话,沉默的听着歌到了医院。
下车以后,谢繁玉重新戴上了黑色口罩,闷声说:“你走前面。”
孟永钊没什么异议,应了一声好,但也与他并肩而行,前后只差个几厘米的样子。
谢繁玉想起了一件事:“上次,我戴着口罩和眼镜,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上次?
孟永钊从记忆里扒拉了一下,记起了上个月他们一起吃烧烤的那个晚上。
“嗯……”孟永钊迟疑片刻,“只是口罩而已,不难辨认。”
谢繁玉盯着孟永钊的侧脸,正对上他看过来的双眼,随即谢繁玉触电一般迅速的移开了。
他们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谢繁玉把口罩向上拉了拉,垂着眼跟到了心胸外科的办公室门口。
两人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孟永钊指了指办公室:“那……我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