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就一神经病。”床上一眼罩青年说。
裤衩青年摸了摸鼻子,点点头:“他脾气怪得很,动不动就发火,天天扬言要砍人,辅导员把他教育了一顿,他就经常不回宿舍了。”
“你们上次见他是在什么时候?”谢繁玉问道,摸了一下桌面,有点灰尘。
“昨晚吧。”另一人说,“他就进来一会儿,很快又出去了。”
“有没有什么异常?”
谢繁玉的这个问题单独看来是很奇怪的,但几人倒也认真回想了起来:“当时我们宿舍人都在,他回来就站在门口,一个一个看我们,那眼神有点难以形容。”
“很吓人,”眼罩青年补充道,“黑沉沉的,感觉连眼白都没有。”
眼罩青年心有余悸的点头:“平常他虽然也很阴沉,但从没有那么吓人过。”
“那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状态的?”谢繁玉点点手指。
“也就四天前的样子,”裤衩青年说,“当时他也没回过宿舍,我就在路上看到过他,就感觉他根本就不像个正常人。”
“他本来也不是正常人,”一人吐槽到,“我倒觉得他是本性暴露了。”
谢繁玉做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怎么说?”
裤衩青年也没隐瞒:“之前我们宿舍还有一个人,跟他起了矛盾,当时他们就打起来了,冯硕就说晚上要把他的头切下来,当时闹的挺大,那人就搬到学校外面了。”
谢繁玉看了眼那张空桌子的名片,记下了张全这个名字。
“对了,”眼罩青年说,“你要是想找冯硕最好快点,我们明天就考最后一科,考完就放假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参加考试,但他说不定会考完再走。”
他不会参加考试了。
谢繁玉心里想,这个冯硕估计已经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