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的窝火得不到释放,当然不乐意就这么罢休:“师父,我……”
“你你你,你什么你,想报仇雪恨?看把你能耐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赶紧干活!”周方一声怒吼。
“噢!”柳凌瞧着周方怒容,明白那是太心疼自己受欺负才会这样,她也不是不领情的人,便乖乖听话,准备验尸。
……
柳凌仔细观察尸体的每一个细节,周方则代替史胥备案殃文。
地上直挺挺躺着的尸体,穿着一身紫红色锦袍,年龄二十左右,倒像是富家子弟的模样。
“依照尸体鼓胀浸泡的时间,应该不低于三天,嘴唇张开,眼睛瞪大,两手也是撑开不拳缩,口、眼、鼻、耳并没有水流出,指甲缝里也没有泥沙……”
“嗯,好……”周方记录着,嘴里应和着。
柳凌使劲按了一下尸体的肚子,又紧接着把尸体反过来,再次按向后背:“肚皮没有鼓胀,可脊椎已经断裂,想来是与砸下来的石头有关。
啧啧,如果不是水的缓冲,和水底的泥沙,这么大个石头足能把尸体压成肉泥,好歹毒的凶手!”
柳凌看着尸体若有所思,片刻,又说道:“师父,尸体的种种特征已经证明他是被人害死后,才被丢到河里,后用石头压上,防止尸体漂浮……
但是,被害死的原因,不是毒死,不是病死,那就一定会有致命一击,可我却始终找不到……”
根据周方几十年的验尸经验,决不相信凶手留不下一点蛛丝马迹:“再仔细瞧瞧,或许有我们不知道的极其隐藏的地方。”
一直作为旁观者的徐韵,突然开口道:“我们练武之人,所用的兵器各有不同,最难防的就是那些暗器。暗器各异,每一种暗器所击中的地方也会有所不同。
假如真是暗器所伤,既然尸体上没有检查出暗器所留下的伤痕,那这个暗器的体积定是不明显,留下的伤痕也会难以察觉。
比如说银针,最隐秘且让人看不到的地方,就只能是头发里,或者鼻孔里,也或者耳朵里。”
柳凌在头发里不知翻看了几遍,连个针眼都看不到,耳孔、鼻孔确实是她从没想到的地方,赶紧让捕快拿火折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