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赶人方法,自然叫做铤而走险。
第二天一早,周世襄便骑马下山去处理事务,林鹤鸣醒来后洗漱完,方才站到阳台上去,对楼下唤道:“你司令呢!”
张晓寒坐在办事处院外的树下歇凉,一动不动地望着原处,忽而背后又传来一声:“晓寒,你司令去哪儿了!”
“山下!”他应得敷衍,连头也没回。
林鹤鸣看得出他近来总是失魂落魄,疑心他真被程静微勾去了魂儿,便笑:“小子,你要是想去密斯程家里做事,那我就替你去你司令那儿求个恩典怎么样?”
“您就别开我玩笑了。”张晓寒正被他说中心事,气恼地埋头默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道:“少爷您今天下山去吗?”
林鹤鸣摆摆手,心想我还没想好怎么跟林思渡再拖延几天呢,去了也白去,遂对他摆摆手:“不下,怎么了?”
“没什么。”张晓寒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唯恐回头被戴上一个挑拨离间的罪名,连忙起身要走。
他的脚步相当匆忙,林鹤鸣看着,当即察觉出一点异样,向四周一望,往常站岗的卫兵减少了三分之二。林鹤鸣的视线向四周扫了一遍,立刻想起昨晚周世襄看到林思渡电报时的神情,出声喝住张晓寒。
“少爷。”张晓寒万分无奈地停下脚步,慢慢转身面对他:“您就别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