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又是娇娇,仿佛是那个巫洪涛的女儿。看叶无咎的岁数,再看巫洪涛的岁数,巫娇娇怎么也不会太大,却似乎已经过身了,也不知道……这和松风剑派有什么关系。
“此乃帝都墨香斋的书,纸质上乘,用墨考究,装订精良,别处的都比不得,老夫就是要给阖族子弟都买上些,有何不可?”李尚书义正言辞地喝道。
“墨香斋。”沈望舒忽然出声,“萧少侠,上次我带你去衡阳办事,顺手给先父带回去的那一套被人拿出来倒卖的墨香斋出品的书是多少钱来着?”
松风剑派的人自是脸色一沉。毕竟萧焕当年灭倚霄宫的手段委实算不上光明正大,不喜让人拿出来指指点点。而萧焕更是听沈望舒罕见地叫了一声“先父”,深觉他必有下文。
没人答话,沈望舒也不尴尬,自顾自地说道:“我记性尚可,隐约记得那一套内页有损毁的画谱,一套值一金呢。哪怕四书常见些,也定不会相差太大。几十口箱子的书……哪位帮在下算算,这是多少钱?”
叶无咎不意沈望舒竟是在帮他说话,喜滋滋地接口,“这个好说,不论多少,总归凭老大人的俸禄是买不上的。”
说话间,叶无咎还示意手下上前去,要掂一掂其中一口箱子。
原本李尚书被沈望舒说得面上血色全无,见他们要去动箱子,便急得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窜了起来,“住手!圣贤之书,怎么可以让你们这一群歹人玷污?”
“哟,那它还真是好贞烈呢!”叶无咎大笑,“动手!”
两个水匪上前来,一人一边地扣住箱子,正要抬起来,岳澄便怒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了!”
沈望舒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岳少侠,眼见为实,您不妨看看再说?”
“看什么看?由着你们这起子盗匪来欺辱清流?”岳澄最不耐烦同沈望舒说话,当即反唇相讥。
幸而沈望舒也并不是认真要劝他,话说到也就罢了,只看叶无咎想干什么。
两个水匪拎起箱子掂了掂,高声道:“禀少主,这箱子重量不对,沉太多了。”
叶无咎笑了一声,“墨香斋的书这么好?还是这木头委实是好得很?”
水匪都是直肠子,“打开一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