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谎话编得虽然有点傻但很圆。谁知萧焕仿佛根本就没看见叶无咎似的,目光仍旧直直地落在沈望舒身上,声音里的怒意更盛,“若你有什么非办不可的事,为何不和我说?”
“萧少侠你自己也带着伤,再劳烦你去,未免有些乘人之危了不是?”沈望舒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萧焕仍旧一个字不信,“你究竟做什么去了?”
“这个好像也不需要跟您交代吧?”到底是伤了元气,身子一直没好利索,又在外头折腾一夜,如今没事了,沈望舒陡然松了一口气,声音里也带上了疲惫。
“你……”萧焕也听出来了,近前一步就想伸手扶他,语气也软了好几分,“我不是故意要探知你的行踪的,你要是想走,随时可以走;你要是想加害我们,也有许多机会。我只是……你这一身的伤,若是在外面遇上什么不测可如何是好?”
他听错了吗?萧焕居然在给他解释?
不过沈望舒只是在心里惊诧一瞬,又淡淡一笑,“多谢萧少侠好意,在下还是惜命得很,知道什么时候撑不住了就什么时候回来的。”
惜命?分明知道自己身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却一次又一次地强行动用真气,不管不顾,这是惜的哪门子命?
只是萧焕忽然又深恨自己仿佛自作多情了。
原本想看看沈望舒好点没有,晚上睡得踏不踏实,谁知去到他房间之后之间被褥平平瘫在床上,都已经冷透了,登时就惊出他一身冷汗,深怕那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要对他不利。不过也不应该,客栈里住了那么些人,其间高手也不少,倘若真是遭了不测,没道理一个人都没察觉。
可就算是他自己走出去的,萧焕也依旧担心得厉害,毕竟沈望舒还伤着,且是内伤,若在外遇上什么敌手,他都不能全力对敌的。
好不容易看到人囫囵个回来了,可人家……似乎并不想要这样的关切。
“既然无事,那便早些回去歇息吧。莫要惊动秋居士了。”萧焕忽然垂头丧气地道。
沈望舒这厢想了半晌,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问,便斟酌着道:“萧秋山,于你而言,最亲近的人是谁?”
“什么?”不止是萧焕,连叶无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险些惊掉了下巴。
沈少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