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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萧焕也不惧他,只是从容地道:“这话便要从薛老板掳掠人口一事说起了。薛老板十分恋慕一位姑娘,可惜这位姑娘并不喜欢他,又早早辞世了,薛老板十分遗憾,便每年都要娶亲,专挑与那位姑娘有些神似的男女娶进门来,糟蹋之后杀人灭口。”

“荒唐!”大约是叶无咎觉得此事并不重要,也没和巫洪涛细说,此番萧焕一说,巫洪涛便怒不可遏,“又不是同一人,找再多回来又有何用?不过是为自己好色找借口罢了!”

沈望舒这才想起,巫洪涛的夫人早就辞世了,而他如今的身价地位,却还一直不曾续弦,而巫娇娇也去了,叶无咎视他为亲父,定然也是不会反对,巫洪涛至今还不曾娶亲,定然是自己不愿。

湘君与湘夫人本属同门,他二人定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感情甚笃,故而巫洪涛对薛无涯这样的行径想必是格外鄙视的。

萧焕也不置可否,只是又若无其事地接着道:“那位薛老板曾经糟蹋过的姑娘中,也并不全是无牵无挂的,总有个父母亲友的。有一位姑娘与人订过终身了,那人听闻噩耗,惊痛不已,定是要为她报仇雪恨的,便悄悄潜至薛无涯身边,渐渐成了他的心腹,最后一击得手。”

“这人又是个什么人?”苏闻的模样似乎是第一次知道这事,连惊讶与疑问都全然不似作伪。

萧焕一摊手,“这晚辈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当着你们的面取了重要犯人的性命,你们就当没看见么?”苏闻挑了挑眉,“你以为你在骗谁?”

岳澄从进门以来就没说过话,站得也十分规矩,但按照他的性子,忍耐到现在也是十分不易了,当即便开口:“我们为什么要骗你?有这个必要么?你以为你是谁啊还值得我们这样骗……唔!”

只见苏闻瞧也不瞧他,只是轻轻一拂袖,岳澄便捂着嘴跳了起来。

韩青溪大惊,连忙去查看。沈望舒只恨在甬道之中无法随意转身,不能看见岳澄是个什么情形。

“别大惊小怪的,不过是点让他口舌发麻不能言语的药粉罢了,两个时辰过后自己便好了。”苏闻冷哼一声,“松风剑派少主很了不起么?还敢在此口吐狂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韩青溪原本是想求情的,不过苏闻这一手十分厉害,几乎是瞬息之间,谁也没有察觉,便知苏闻的确不是个惹得起的人物,想了想也只好把话换了一番,“师弟年纪小不懂事,还请前辈见谅。”

“年纪小?若是我没记错,岳小公子今年也该加冠了吧?”苏闻淡淡地说着,“我那四徒儿沈望舒,应该与岳小公子是同年,却从不见他在外头乱说话。怎么,堂堂松风剑派岳掌门,连儿子也不会管教么?”

这便是句极其侮辱人的话了。只是韩青溪与萧焕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岳澄不服,就要上去与苏闻理论,到底是被拉住了。

叶无咎坐在下首,今天是难得的安静,看热闹倒是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