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惊寒,你这是什么意思?”连苏慕平都忍不住霍然色变,开始直呼其名了。
“没什么意思,只是忽然想到了,随口这么一说而已。不过各位想想,这个解释,就很说得过去了不是吗?”燕惊寒笑得有几分狡黠有几分得意,“先前薛无涯打劫过往船只之时,曾经用过一种十分厉害的迷药,寻常人是根本就不会制作的。此前诸位不是都在想这个能帮着薛无涯炼药的到底是何人么?这不就已经……”
见他还敢口出狂言,沈望舒又是一股怒火上涌,不顾旁人的阻拦,提剑便刺,一出手便是极其厉害的“罗生堂下”。
燕惊寒的武功的确是不如沈望舒高,可前提是他对上的是全盛时的沈望舒。方经过一场鏖战,沈望舒一夜也不曾好好休息,身上还有伤,甚至有些落了下风。
十几招打过,沈望舒颓势越发明显,先前众人没能上前去劝架,如今倒是有了点机会,苏慕平与叶无咎便让容致好生注意着,见着合适的机会就上前去分开二人。
只是燕惊寒一直就防着这一手,不给容致插手的机会,反倒是越打越快,沈望舒因伤口生疼而露出了一个破绽,他便欺身而上,狠狠一掌拍了下去,一点情面都没留。
“小心!”三人见势不好,都想上前去接。
只是从雾色中忽然横空而出一道白影,虽然不甚潇洒,却稳稳地接下了沈望舒,将人拢在怀里,稳稳落在地上。
“燕少侠,不知明月山庄又怎么开罪了太华门,竟要下如此狠手?”来人是萧焕。见沈望舒受伤,他的脸色与口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燕惊寒见是他,好歹是收敛了一点,却也没有多客气,“不过是在下有了新的猜测,说与几位听听,谁知几位不信便罢了,这位岳少侠还一言不合便拔了剑,在下为求自保,不得不如此。”
萧焕重重哼了一声,“猜测?燕少侠的猜测,不过是信口开河罢了,几乎没有可信之处,还总是中伤门中长辈,怨不得岳少侠动气。燕少侠,松风剑派行事的确有错,你抓住把柄不放便罢了,明月山庄又做了何事,竟引得你大做文章?”
燕惊寒倒是不说话了。毕竟方才他言之凿凿地说苏闻乃是薛无涯的同伙,也不过是说说而已,拿不出半点证据,倘若再说给萧焕,若是日后再查出不是,便是自己把把柄交到了萧焕手上。
见他终于老实了,萧焕这才看了看其余三人,见苏慕平拿着包袱,稍稍一愣,却还是彬彬有礼地道:“苏少侠还有事要办?若是如此,便先请了吧。”
“不!”苏慕平看了沈望舒一眼,沉声道:“方才燕少侠口口声声说我们明月山庄庄主苏闻乃是与薛无涯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之人,为人弟子者,听到这样的话还能充耳不闻的,与欺师灭祖何异?”
燕惊寒脸色一变,到底没有辩解。
容致却也上前一步,掷地有声地道:“就是!既然燕少侠能说出这样的话,那我们明月山庄的弟子便不能走,非得留下来陪着查出一个真相不可!虽然明月山庄只是个小门派,却也不能叫这些自命不凡的名门正派随意欺侮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