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岳澄坚决不同意,毕竟他从小到大也是第一次受这么大的委屈,当然想借着爹爹来报仇雪恨。但那日韩青溪便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几乎是一张嘴便给插了过去,后来师兄师姐又轮番教诲,紧接着又将他带到沅陵,故而岳正亭都一直没机会知道此事,更遑论孙鹤清了。
不过孙鹤清还当真是个药痴,竟想着要亲自登门拜访,萧焕真是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孙神医……这个时候咱们上门去讨药……不合适吧?”萧焕小心翼翼地道。他本来也不是个很会说话的人,让他来哄人,还得让孙鹤清自己自愿不去,太难为他了。
孙鹤清一摆手,“难道我还能让他吃亏不成?我知道碧芝草金贵,可时间金贵的药草也不止碧芝草这一种,与他们换,总不会不乐意吧?”
若是换了常人倒还好,可这是苏闻啊,见了他都是一副恨不能转手除掉的模样,更别说是这碧芝草还得用来给岳正亭解蛊了。
只是萧焕不能明说,憋了许久,终于憋出来一句,“孙神医,您这想法不错,不过……来参加武林大会,人家也不至将镇派之宝带在身上吧?便是您也不能带着这么多药草在身上吧?”
“话可以先谈好,立下字据,难道我还会赖掉吗?”孙鹤清有些不高兴。
老大夫都要生气了,萧焕也不敢再跟他掰扯,只好引路去了,暗求此时苏闻不要在房中。
不过正好是个机会,萧焕便虚心求教,“孙神医,请问若是有一人因受凉而伤了经脉,时有内息不济之状,可还能医治?”
孙鹤清便朗声笑了,“你问我?有什么病是老夫不能医治的?”
萧焕心下一喜,又问:“可还好治?会不会十分麻烦?”
“气海受损程度不同,治起来的难度也不一样。我并未见过病患,也不能把话说满了不是?”孙鹤清也并未十分上心。
让孙鹤清见沈望舒是不大可能的,孙鹤清是不认得人,可沈望舒也不会乖乖听话跟他来的不是?“此人是因为冬日里从高处跌下,又在江水里飘了三日所致。幸而此人功夫底子不错,倒不曾伤了根本,只是现在与人交手之时,不可力战,也不可久战。”
“你说得再详细,老朽也只知大概,不敢轻易开药方。”孙鹤清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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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舒印象中的包打听,应当是趾高气昂的,毕竟消息在手,你不买自然会有大把的人来买,再不济他又那么多消息握着,也不知哪一条就是人家的阴私了,万万不能显于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