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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鹤梦派势单力薄,眼看师兄能干些,却就这样没了,剩下的师弟也多半散了。不过襄台徐掌门见着我们可怜,便同意我们带着产业并入门下,一如普通弟子。”

话是这样说,不过怎么听怎么觉着别扭。只要脑子还转的过来的人都能明白,这是拐弯抹角地说襄台派仗势欺人,一举侵吞了鹤梦的产业。

那位徐掌门气得脸色发白,却不好当着群雄发难。

而沈望舒只是轻轻地点头,未带任何情绪,淡淡地道:“倚霄宫沈望舒,灭鹤梦满门,这个罪我认了。”

“你胡说什么!”叶无咎拼了命地挤过来,大声呵斥。

只是柳寒烟就在他边上,到底还是将他扯到了后头,“你做什么?这时候,是能帮着他说话的?”

“难道就该让他们这么颠倒黑白?”叶无咎气极,一把甩开她的手。

但这一位说的话有内讧之嫌,也不妨碍后头的人继续问罪。有一青城弟子上前来,高声道:“沈望舒,你八年前奉命征讨依附倚霄宫的虎啸堂是不是?单枪匹马单挑了一整个虎啸堂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威风?可你知不知道,我师父关沧海因虎啸堂门下一个香主作恶正上门惩戒,却被你……”

“关沧海?倒是有些印象。”沈望舒忽然冷笑一声,打断了这弟子的叙说,“当时我在查看有没有漏网之鱼,便在虎啸堂后山崖边看到两人在争吵,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说:关沧海,你莫要欺人太甚,原定的是成都府境内的所有水上生意分你一半,如今连巫山的生意你都要插手?背信弃义,难道你打发来的弟子,我教训不得了?”

此言一出,又惹得众人哗然。

不论他们讨论的到底是什么事,只是字里行间的意思,关沧海都是勾结了虎啸堂的,还从这儿捞到了不少好处,且贪心越盛,反倒开始敲诈勒索了。

那弟子气极,高声道:“沈望舒,你休得胡言乱语!我师父已然仙去,自然无法与你争辩,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污蔑我师父!”

“好,他的品行如何我也不想多谈。青城关沧海一条性命,我沈望舒是认下了。”沈望舒负手而立,下巴微微扬起,很是倨傲的模样。

一见这些不成气候的门派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那些自恃身份的大派掌门也坐不住了。慧海双手合十,暗运内力,中气十足地道:“阿弥陀佛,沈施主,可还记得五年前与老衲嵩山一晤?”

慧海身份高,辈分也高,沈望舒与他也不算十分有过节,还是礼貌地弯了弯腰,“自然记得。五年前四月初八龙华会,在场的许多前辈都在,除了礼佛之外,还举行了一场比武会。晚辈得方丈指点,倒是参悟了武功,一直不曾有机会向方丈道谢。

“道谢便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慧海仍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不过沈施主再细细想,那日施主莅临还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