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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走了,燕惊寒反倒是重重松了一口气。

只是沈望舒依然不为所动,没有崔离这心腹之患在,他倒是能更加肆无忌惮地发挥,长鞭倒卷,一下子套在燕惊寒手腕上,将他的半柄断剑勒住,一个用力便拉了过来,握在自己手里。

都不待燕惊寒说什么,其余人都大惊失色,连忙劝诫。韩青溪道:“沈公子,你且想想,这个时候若是伤了燕公子,不日武林大会上,可就难了!”

“就是啊沈公子!”谢璧也跟着喊。

容致倒是全心偏帮沈望舒的,不过在问他:“师兄,你究竟与这燕惊寒有什么仇怨?我知道你不是个冲动的人,有什么事说明白,也不至日后清算起来都成了你的错处啊!”

沈望舒也就还听得进他的话,断剑挥出,头也不回,倒是答了话,“他杀了叶无咎!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是叶无咎违反约定在先,还想帮着你出逃!否则我与他无冤无仇,何必对他动手?”燕惊寒手无寸铁,顿时变得更加狼狈,一边拼命往人身后躲,一边犟嘴。

“燕惊寒,你还真是生了一条好舌头啊!什么话都被你说尽了,连崔离想来救我这话都能编排出来!如今叶无咎躺在那里,死者为大,你还敢这样胡说八道?”沈望舒下手越发狠戾,几招之间,便削下燕惊寒几缕发丝。

燕惊寒顿了一顿,到底还是有些顾忌。只是他脑子转得快,瞬间又想好了新说辞,“你的意思是我撒谎?那好,沈望舒我问你,叶无咎是怎么进来的?这柴房被眼见看守,没有任何一派敢懈怠,我又没请他,他是如何就能进到此处来的?若他不是为了救你,他冒着被问罪的危险,潜进来做什么?”

柴房本来就小,屋里还站着其他人,燕惊寒一个箭步绕到了萧焕身后,沈望舒追来之时,只与他对了个眼神,便伸手将人推开,断剑急挥而出,却是一下子扎进了燕惊寒的左臂。

趁着众人惊愕,沈望舒拔了剑,又想再出第二下,“叶无咎无视你们定好的规矩,强闯柴房,这是什么滔天大罪?论罪当诛了?”

到底萧焕就在他身边,反应也快,第二剑还不曾挥出去,便立刻探身向前,伸手握住沈望舒的手腕,沉声道:“小舒,你冷静点!”

但沈望舒杀心已起,将身一拧,空着的那只手竖掌劈下,转瞬又与萧焕战成一团。

韩青溪有些哭笑不得,“沈公子,你先住手!何事不能好生分辩?”

燕惊寒推开要上来帮他裹伤的谢璧,任左臂的伤口血如泉涌,神色却有些得意,“诸位看见了,什么要替叶无咎报仇,都是借口!萧少侠可是方才进来的,他可没杀叶无咎吧?叶无咎不仍旧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了?魔头到底就是魔头,劣性难驯,何必给他这个机会?”

“萧秋山你滚开!”沈望舒暴喝一声,断剑险些划过萧焕喉头,好在他也并不想无差别地杀戮,终究是将手腕回收,萧焕毫发无损,只是二人错身而过之时,将自己的胳膊划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