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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这一句话,沈千峰不会遭难,东皇太一也不会千里来援,竟将整个九嶷宫都陷了进去。

岳正亭忽地面露痛苦之色,似乎并不想多言,只是反反复复地念叨着:“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此事你责无旁贷,便是想推脱也没有你能推脱的地方!”陆灵枢恨了他一眼,然后就道:“本座如今只问你,为何要如此!究竟是瞧不上九嶷宫,还是瞧不上千峰?”

“不,只是我贪慕虚荣罢了!”岳正亭连连摇头,“你这般追着我们过来,便是为了与我清算此事的吧?如今该说的话都说了,你想替千峰报仇,便来吧,我岳正亭绝不反抗。”

岳澄闻言便慌了,“师父,您……”

“你这小子,”陆灵枢眼风如刀地扫过来,“即便你再不想承认,但沈千峰都是你的生身父亲,而你这好师父恰是害死你生父的罪魁祸首。你们松风剑派不是最讲孝悌么,你没学会?”

这一句话堵得岳澄哑口无言。他心里再如何不服,却也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

岳正亭便叹了口气,“陆先生,既然阿澄他……你何必为难他?便是为了……为了沈望舒,他也是你的弟子,如今又被整个武林所追杀,再拖延下去,不知又会遇上什么人,便莫要在这些细枝末节上纠缠了吧?”

“你认为这是细枝末节么?”陆灵枢的眼神又阴冷下来,“便是你认了错,虚情假意的,就对得起千峰了?”

眼看着柳寒烟的神情越发绝望,沈望舒也有些窘迫,到底留下柳寒烟是对还是错。

岳正亭好歹也是做了十多年松风掌门的人,怎么也有些脾气,当即便怒道:“对不对得起他,似乎不是陆先生说了算的吧?就算要说对不起的话,也该是千峰他自己来说,你……你凭什么替他?即便要有个交代,他日到了地下,我自会与千峰说!”

陆灵枢气得脸色铁青,眼底似有业火燃烧。良久之后,他才道:“好,那我便不擅自替千峰做主张,我只替九嶷宫的同门问你一句……你在二十年前的武林大会上已然洗脱了罪名,你们掌门为何要你一剑杀了千峰?”

岳正亭要杀沈千峰,而且还是松风前掌门要求的?这便有些奇怪了,堂堂一个松风掌门,何必同后生晚辈计较?

“不……”岳正亭下意识就要摇头否认,只是看着陆灵枢的脸色,似乎又想起什么一般,紧紧闭口不言。

陆灵枢却不放过他,“那一阵你齐师兄也不曾在场,江老匹夫更是连太阿都抛给你了,让你一定要杀了千峰。你倒是一直替他求情,江老匹夫便扬言说你再求情,便连你一起逐出师门。于是你拿着太阿剑,犹犹豫豫地,千峰问你许多遍是不是真要杀他,他不信你真的会伤他。可你们好掌门一直在催你动手,所以你终于狠了心,给了千峰当胸一剑……你还记得他当时的眼神吗?”

“不可能!”岳正亭高声道,“你为什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