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掌门已经暗中通好气,作势追来,却仗着船行水上看不十分清楚,并不曾碰到萧焕的一片衣角。但门下弟子们还是将戏做了个足,口中呼喝有声,气势不凡。
于是沈望舒制止了韩青溪与岳澄,自己再次腾身而起,掠至落后的那只船顶上,再次摸出了叶无咎的软鞭,横甩而出,被萧焕一把攥住。
“松手!”萧焕短促地喊了一声。
沈望舒心下明了,当即就松开了自己唯一的防身武器,任由萧焕将长鞭接了过去,又是狠狠一甩,正好卷住被朱雀宫主推开而将将要落地的棺材。
萧焕哈哈大笑,道了声“多谢”,手腕一抖,便将那口沉重的棺材扯了回来。
沈望舒便立时让开了,落到另一只船上,把这个落脚点让给了萧焕。
“你做什么!”萧焕到底是没用过鞭子的人,出手很重,又干脆利落的,那棺材直飞而来,根本就没卸去力道,便是这般都让船身为之一斜,更遑论若是棺材砸在船板上会有怎样的后果。这船上的太华弟子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可他们吼归吼,萧焕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甚至是暗中用力,连接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松开长鞭,任由那口阴沉木的棺材重重地砸在船上,他自己则是借机跃起。
所谓阴沉木,便是遇水都不得浮,可见这木头之重,又是被萧焕重重抛下的,那木船砸坏没有是另一说,却是一下子被这力道拍得翻到,一船太华弟子都落了水。
燕惊寒见状,当即怒喝一声,“萧焕!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对不住,第一次用这样长的软兵器,控制不大好。”萧焕嘴上道着歉,可任谁都知道他没半点诚意。
燕惊寒隐隐想到什么,正要发作,却见萧焕又提着棺材要往自己这边来,当即眼珠一转,就要往另一条船上去。
只是韩青溪和萧焕同门这么多年,先前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计划,多看两眼,便了然于胸。见燕惊寒要走,韩青溪自然是不同意的,只仓促地喊了一声“寒烟”,便蓦然出手,一下子拦到了燕惊寒身前。
与燕惊寒同舟,柳寒烟早就浑身不自在了,既然韩青溪都叫她出手了,当即不客气挥出两掌,缠得燕惊寒脱不开身去。
燕惊寒的武功虽说还不错,但因着从小就极少乘船,只觉得船行水上摇摇晃晃,下盘都打不稳了,愣是被柳寒烟与韩青溪逼得左支右拙。
另一艘船上的人见他们少主遭了围堵,连忙就要来相救,只是沈望舒就在船顶上站着,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出来一个打一个,出来一双便奏一双,谁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