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气息早就散尽了,二人打扮齐整之后,倒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这间屋里发生过什么。
他二人都没有赖床的习惯,起得很早,去慧海处拜访之时,他还没有访客。
不过见着这两人,他还有些奇怪,“阿弥陀佛,不知两位今日前来有何要事?叶施主的身后之事可都妥当了?”
“有劳方丈垂询,叶无咎的身后事一切妥当。”沈望舒的态度还算谦和,“不过今日贸然前来,却是想向方丈问问另一人的身后事。”
慧海也不是傻子,只略略一想便知道他们想问什么,“二位可是说的岳掌门?”
沈望舒淡淡一笑,“什么都瞒不住方丈的法眼。”
“昨日松风弟子在渡口一闹,多少人都知道了。”慧海摇了摇头,“说道此事,老衲却也有些想不明白。松风剑派说寻不到萧少侠与几位的踪迹所以认定几位是决意脱离师门……可老衲当日与道长是清清楚楚地说过,萧少侠与沈公子一道护送叶施主的棺椁去了洪涛水寨。便是信鸽找不到,都已经是有名有姓的地方了,人也不该找不到。”
萧焕一惊,“方丈当真说过此事?”
慧海扫了她一眼,“出家人不打诳语,若是二位不信,大可以去问玄清道长。”
沈望舒连忙赔笑,“自然是相信道长的。可也正是因此,才越发觉得奇怪。不知道长是与楚掌门亲口说的,还是请人代呈的?”
“事有仓促,别家别派或许只是书信一封告知原委,但松风剑派定然是要亲口告知的。”慧海叹了口气,“倒是亲口告诉楚掌门的,只是当时松风剑派上下忙作一团,或许楚掌门身心俱疲,也没注意着听进去吧。”
萧焕微微皱眉,“忙作一团?可是为了掌门继任大典?”
慧海摇头,“非也。岳掌门当着群雄将掌门之位传了出去,又过了这么久,楚掌门也不是贪慕虚名之人,这继任大典办是不办也没多大差别。楚掌门忙的是岳掌门的丧仪。”
“丧仪?”萧焕一脸愕然,好一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方丈的意思是,您与玄清道长赶赴松风剑派之时,那边就已经在准备丧仪了?”
“的确如此。老衲与道长见那边实在忙乱,也并不曾昭告武林,便也不好留下添乱,之时稍加吊唁便离去了。”慧海叹了口气,“想来岳掌门生前,也算是仗义,与各大门派看起来也亲近,想不到临去之后,却准备得如此匆忙。”
萧焕与沈望舒对视一眼,皆以为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