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也站出来,暗运内力,使自己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若是明月山庄弟子有弃暗投明者,翠湖居绝不追究,也保证各日后再在江湖上行走,绝无人会上前来找麻烦。翠湖居一定说到做到。”
这话一连喊了三次,有越来越多的,明月山庄弟子站了出来,往翠湖居这边走来。一时之间,陆灵枢身边竟没再剩下多少弟子。
饶是他再狂妄,也并不认为自己一人能与整个翠湖居上下抗衡,便风轻云淡地一笑,“好啊,现在翠湖居要动手了吗?也好,只是不知道我陆灵枢有没有这么忠心耿耿的弟子,在二十年后的武林大会上还能想起来替我翻案。”
这话便是胡说八道了,姜畅神色一变,“陆灵枢,你此话何意?”
“翠湖居没个由头,也没个证据,今日忽然就来了我明月山庄门前,三言两语说服走了大半弟子,还想着强攻上门,真是好威风啊!”陆灵枢轻笑一声,“陆某不才,虽说明月山庄也算不上什么祖宗基业,可里头不少医药典籍也是陆某从九嶷宫中带出来的,决不能有任何损毁。诸位若是要攻下明月山庄,便踩着陆某的尸体过去吧!”
每见了这等颠倒黑白的话,姜畅就觉得头疼。几次武林大会上,任由他们唇枪舌剑地对峙,姜畅也不必发言,耐着性子还能当听个笑话,如今他正面迎上,自然是万分不耐烦。
可他也不得不应对,“陆庄主这就是说笑了,姜某一早就说过,是陪着师弟来找儿子的。如今儿子找到了,当然就告辞了。明月山庄也不大,只怕翠湖这么多弟子,一顿上去就吃穷了。”
“师兄!”阮清听着,满面惊愕。
姜畅不得不飞快地解释道:“咱们手上也没有证据,更何况,都没与其他门派通个气,翠湖居擅自行动,后患无穷。”
阮清气结,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所言非虚。
也是想着如今陆灵枢手下都不剩几个弟子了,九嶷宫的旧人无论怎么算也数不出谁来,他再怎么折腾也是孤掌难鸣,姜畅才大大方方地一拱手,“陆庄主,叨扰了。告辞!”
翠湖弟子自然是听姜畅的话,转身便跟着走了。
沈望舒与萧焕心有不甘,但秋暝在一旁看着,也不得不想着从长计议,跟着一道走。
剩下一些站到这边来的明月山庄弟子,却都眼巴巴地望着容致,希望他能拿出个章程来。
容致却是好不含糊地再次撩袍,三跪九叩,行得一板一眼,高声道:“弟子容致……拜别师门!”说罢,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其余弟子见状,也陆陆续续跪下行礼,“弟子……拜别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