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燕惊寒他……怎么会变成这样?”阮清有气无力地问道。
秋暝看了一阵,才缓声道:“你还记不记得萧焕与望舒他们说过,从前在崔离的老巢扶桑楼,便遇上了不少怪人,神智全无,力大无穷,不知疼痛,只知杀戮,看燕惊寒这个样子,多半也是……”
阮清头脑混沌,好半晌才想明白,“可是燕惊寒他不是回了太华门么?”
“从眉山下来之后,我们也有许久不曾见过他了,谁知他是不是一直待在太华门?”秋暝慢慢皱起眉头,一瞬不瞬地看着任雨疏与燕惊寒过招,眸色越发深了起来。
“怎么了师兄?”阮清注意到他的异常。
秋暝又看了一阵,才慢慢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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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秋山,坐以待毙不是你的性子吧?”确定陆灵枢等人短时间不会再出现之后,沈望舒便一轱辘爬起来,凑到萧焕面前,目光灼灼地问。
萧焕被他吓了一跳,甚至稍稍往后一退,才有些不自在地道:“自然不能在此坐以待毙。只是这囚室似乎修在地下,破墙而走是不能了,从上面走,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守着。”
沈望舒笃定一笑,“守着应当是没人守着的,毕竟你也看见了,如今的明月山庄不算我们,只有三个活人,他们所谋甚大,估计自己都忙不过来了,哪里还有心思来看管我们?”
“无人看管?”萧焕露出一副被人愚弄的神情,“既然如此,我们为何没有早点想着逃出去?”
沈望舒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难道你以为没人看管我们就能如入无人之境?陆灵枢那脾气,若是我们二人毫无用处,他也懒得抓起来;既然抓了起来,就不可能不做防范,这外面的大门,要么有机关要么有锁,反正不是能随便打开的。”
萧焕讪讪一笑,“那你看……”
“苏慕平虽说更缜密,却也不是没有弱点,上次眼看我们就要让他方寸大乱了,不过很不巧,陆灵枢来得很及时。只怕现在,即便苏慕平已经想过来了,陆灵枢也不会再轻易让他来。”沈望舒气定神闲地说着,“不过你也该是看出来了,那个常沂……”
“我想的与你刚好不同,”萧焕却有些忧心,“或许在你看来,常沂愚钝,什么都不会,可他对陆灵枢却一贯是忠心耿耿的。”
沈望舒挑眉问道:“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