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中的树藤也是稀奇,任燕惊寒如何力大无穷,也不能将其挣开。
任雨疏这才轻轻巧巧落在地上,围着燕惊寒走了一圈,方轻声问道:“只是你们二位这是怎么了?如今这样,却也是无法把燕惊寒带出去的。”
方才太过紧张,以至秋暝与阮清这才发现,任雨疏竟和没事人一样,能打能跑,全然不是他二人那浑身无力的模样。
“雨疏,你……你就没觉得有任何的不适么?”阮清惊奇地问道。
任雨疏却表现得比他们二人还吃惊,“难道你们二位没有吃避毒丹药就敢进来么?我这里还有两粒,你们速速服下,若不然就该来不及了!”
江湖上都知道,翠湖居空谷居士阮清与绿萝坊茶堂堂主任雨疏交情甚笃,作为本人,阮清还嫌江湖传言并不足以表现她与任雨疏情谊的万一。既然任雨疏提出给药,阮清自然是十分欣喜,接过便咽了下去。
秋暝稍稍一顿,“不知任堂主的避毒丹是哪位圣手所制?效果竟然如此出众。”
任雨疏微微一愣,旋即又笑道:“不是什么圣手所制,只是我自己闲来无事参照基本古书的法子试出来的,没想到对付今日这瘴毒,却是正好的。”
话语间的意思,便是她自己也都服下了,如此秋暝也便不再说什么,仰头吞下药丸,然后与阮清一样,席地而坐,运气调息。
过了好一阵,二人都觉得状态恢复得差不多了,才站起身来。
阮清又是一番感谢,直呼任雨疏来得及时。
秋暝又是心下一动,“不知任堂主此番来南疆,是有什么要事么?”
“要事没有,不过是听闻你们二人来南疆寻药,害怕阿清遇上危险,横竖近来绿萝坊中也没什么大事,便想着一道来看看。”任雨疏笑言。
秋暝知道自己再问下去只怕阮清和任雨疏都不会高兴,也便温和地笑笑,“原来如此。为了秋某自己的家事,却劳动了任堂主,实在不好意思。”
“秋居士这么说就见外了。多个人也多份力,若能早日找到药草也能早些回去不是。”任雨疏眼波一转,“这几日接到兰藉的来信,说是中原武林近段时日不甚太平。”
“什么?”秋暝立刻大惊失色,“为何不太平?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