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想想也是,不免有些泄气,“没有证据,的确很难让人相信松风掌门和绿萝弟子是同一个人。想想也是,好好一个大男人,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没事干嘛扮成一个小姑娘啊。”
见他终于不再纠缠此事,萧焕舒了一口气,安慰道:“就是,何况他二人怎么也不至于和九嶷宫扯上关系的。当务之急,是要先想到法子从这里出去才是正经的。”
想想也是,沈望舒这才又打起精神,在石室中走动了一圈,把看着像是机关的地方都认真摸了一遍,可惜没有任何线索。“奇怪了,这石室的布置,看起来仿佛是一间书房,算起来应该是很私密的地方,若是怕人发现要上机关来保护,也该是从内锁的,这倒是奇怪了。”
“若是没有机关,只怕就要用武力破墙而出了。”萧焕也在四处翻找,随口感叹了一句。
沈望舒立刻白了他一眼,“萧少侠真是好能耐啊,这么大个山洞,也是说打穿就能立刻打穿的。”
萧焕却信心满满地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进来的时候,那处河流分叉,另一支应当离出口不远了,那也就是说这一支的尽头即便再远也应当在出口附近。出口肯定不是在山腹正中间,那么这间石室也是同样的,只要找对地方,应当不难。”
“哟,你竟然还有找路不瞎的时候!”沈望舒十分惊奇。
萧焕又红了耳根,低声道:“方才看过地图,我还记着。”
说到地图,沈望舒又想起一事,随手抄起桌上的地图,一边看一边道:“对了,这地图也很古怪。看着像是旧物,就不是什么人偶然发现这里有山洞然后方便自己利用而画出来应急的。只是同那机关一样,倘若它的主人便是此间的主人,又何必画一幅地图呢?”
“我猜这地图的主人或许可以随意使用这书房,却并不是这山洞的主人。”萧焕指着图,“你看这一半,画得十分潦草,有些地方也没有标注,和这一半的感觉完全不同。笔迹没变,说明这还是同一人所绘,若是这样,那便只有一个解释……”
沈望舒瞬间心领神会,“这人还没把这一半摸清楚!”
萧焕点点头,“这就对了,这石室其实是偷偷建起来的,原本并不是那大石室一套体系之中的。而偷建石室的人不能让旁人发现这里还别有洞天,所以也不能把机关留在里面,毕竟他要是不再室内这石室就锁不起来了。”
“这就有点意思了!”沈望舒玩味地道:“看着像是九嶷宫的地方,能进到这山洞里来的就算不是有头有脸的人,却怎么也是九嶷教众吧,他竟然还敢在这里偷偷摸摸地开凿另一间书室而不让人发现,莫非……这人想叛教?”
好奇心一起来,这两人竟忘了方才所说的要立刻出去再从长计议,而是分头又在石室里翻找起来,看看能不能发现有关的线索。
不一会儿,萧焕便握着一卷牛皮招呼道:“小舒你看,这东西……”
沈望舒立刻凑了上去,轻声念道:“景安二年……咦那可不是两百年前了?沈星老贼叛乱,杀我父,自立为东皇太一,又不敢杀我,软禁我于舜源峰。然老贼恶事做尽,天不假年,次年即逝,临终前立其子沈丛为东皇太一,并密令丛杀我。沈丛天性仁弱,又与我一道长大,不忍下手,反将我放出,立为云中君,于九嶷宫中仅在一人之下。九嶷九峰之主皆为楚室忠烈后裔,而今却眼见贼人悖逆而无动于衷,当诛!落款是熊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