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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江流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讲错了话,“再则,当年擒获沈千峰之后,引来了其父东皇太一,大闹的可是我松风剑派,门下弟子又是一番折损才将其击毙。方才燕掌门还说,正道弟子,当以匡扶正义为己任,何以一到这种时候,便合该我松风弟子遭难?”

“楚大侠的意思,是如今松风剑派门下,竟没有得力弟子了?”襄台掌门冷不丁开口,说不出的阴阳怪气。

“接连折损,难道不需得休养生息么?”楚江流淡声回答,“再说了,后头率领各位攻上倚霄宫的,不仍旧是我们松风弟子萧焕么?”

玄清指了指沈望舒,“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能成什么事?松风剑派门下不是还有许多长老么,何以要用这样一个年轻人出面?最后还让这个小魔头给跑了。以身事敌,也是在辱没了我武林正道的脸面。”

萧焕眉头一皱,到底是不敢发作,只有藏在袖中的手握得骨节轻响。韩青溪立在一旁,便悄悄地在他胳膊上拍了拍,示意他不要往心里去。

岳澄更是口不择言,“那么玄清道长,紫微门光明正大,怎的也不见有什么好法子呢?”

一时间台上唇枪舌剑你来我往,虽然大家都自恃身份没有破口大骂,只是这场面也委实算不得好看。十大门派之间勾心斗角,倒是让底下的小门派看了笑话,明枯看不过去,便高声道:“所以燕掌门提起这事,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是想说,松风剑派如果不是与倚霄宫有所勾结,如何能容忍沈千峰这么多年。毕竟先代江掌门的行事作风并不是如此的。”玄清翻了个白眼。

眼看越说越不像话,慧海不得不气沉丹田,以狮子吼的功夫稳住场面,“阿弥陀佛!胡乱揣测只会让大家徒生嫌隙,岳掌门,老衲的为人你也知道,定然是不会偏私的。今日老衲便在此问一句,你只消如实作答便是。”

岳正亭直视着慧海,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慧海却也不惧他,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江老掌门已然西去,身为晚辈,不好在他身后多做议论。那么老衲便问问岳掌门,方才燕掌门所说之事,究竟有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