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各怀鬼胎,但毕竟目的一致,那就是要拦下燕惊寒,于是一些小门派的弟子便从十大门派的阵法中撤了出来,扭头追击燕惊寒。
这样一来,围攻崔离的剑阵倒是理顺了许多,倒把崔离逼得有些手忙脚乱。
那燕惊寒知道自己远不能与崔离相比,别说是一众高手,便是一群普通弟子围攻,他也招架不住。仗着众人都没有杀他的意思,他且战且退,高声道:“沈望舒,你这话说得可真好听!别以为叫我一声邪魔外道,你自己便能把自己摘干净了。从前做的那些坑蒙拐骗之事,你能说清楚么?”
“不是都说清楚了么?我是坑蒙拐骗,却也没伤人命。可是您燕公子,却是一门心思想要了我的小命啊。”沈望舒不把其他门派的人放在眼里,在人群中灵巧地穿梭,一把银鞭也使得越发得心应手。
燕惊寒越发狼狈,别说还手,便是躲避也躲得他气喘吁吁。也便只有躲闪的间隙,他才能抽空骂道:“卑鄙小人!”
沈望舒的情形并不比他好多少,内息一阵乱窜,只是他忍耐习惯了,面上还能从容不迫地露出笑意,“卑鄙小人?燕公子可讲讲道理,令尊与您做的那些勾当,是我逼着你们做的么?”
两边都打得不可开交,却还有一处显得清闲安静到格格不入——便是重伤的岳正亭处。
自然是有许多松风弟子跟着楚江流围堵崔离去了,可到底是掌门受了重伤,门下还是有许多弟子留下来照看他,尤其是岳澄。
“爹,您怎么样了?”岳澄急得六神无主,却也插不上手,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因着伤重,岳正亭动弹不得,才总算是能松懈下来,将方才所发生的一切慢慢地梳理一遍。
他这才想起,这个叫了自己快二十年的孩子,其实并不是自己的亲子,而是那个人的儿子。
而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