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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姑娘,十大门派也不是铁板一块啊。”萧焕意有所指地说着。

如此一来,别说是柳寒烟,便是岳澄与韩青溪都面色古怪。若十大门派真的同气连枝,怎的会有太华门为了撼动松风剑派的地位而勾结崔离的事?

沈望舒倒没太大感觉,只是觉着船上的气氛委实过于压抑,便道:“好了,今日各位都辛苦了,眼下好不容易清净些,都先缓一缓吧,且让船先飘着。此去潇湘虽算不上山高路远,但绝不平静,有的是需要应付的。”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且这话说着也着实难受,便胡乱点点头。

只是叶无咎的遗体还在船上,替他挣来的那口黑沉沉的棺木也在船上,自然是要先将他收敛起来才好。

沈望舒倒是没指望别人帮忙,但柳寒烟是头一个不会袖手旁观的,也上前来要替他整理仪容。另外三人不好意思直接走开,也见着有需要的地方帮把手。

只是叶无咎已经过身好几日了,又是被草席随意一卷,身上的血污等等早就干涸了,头发面色也乱糟糟的,一直用了好久才收拾好。

几人一丝不苟地忙活半天,当真是精疲力竭了,才各自找地方去歇下。

沈望舒这段时日着实被折腾得厉害,也累得昏昏沉沉的,找地方坐下之后,没多会儿就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之间,他感到有人在自己身上披了一件外衫。只是这人的气息让他感到十分熟悉,他也懒得睁眼去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望舒感到船身一震,立刻睁开眼,几乎是毫无停顿地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披着一件有些脏兮兮的外袍,隐约能看出是件被血和灰尘脏污了的白袍。

他们这一行人里,只有萧焕是爱穿白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