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烟明白他的意思,原本也心中有气,便朗声道:“好!只是你拿了篙,没人掌舵,却要多用些力气了。”
萧焕叹了口气,对沈望舒道:“还是给我吧,你原本经脉有损,就别费这些力气了。”
沈望舒也没跟他客气,只把长篙递过去,自己仍旧划船去了。
小船在江上兜了一个小圈,到底还是朝着大船去了,不过是从侧翼绕了过去。眼见进了射程,大船上又射下一阵箭矢。不过看来他们所携的箭矢并不多,也没多少会射箭之人,这一轮却远不如之前那样密集。
只是沈望舒也不嫌弃,仍旧让萧焕照单全收。
直到船上只有零星的箭射落下来,沈望舒才低呼一声:“这就回他们一个大礼。可站稳了!”
说罢,他将内力运至腿上,在船上跺了一脚,船身并未如何摇晃,可船上横七竖八的箭矢,却忽地腾空而起。借着沈望舒运气于掌,将触手能及的箭矢都包于两掌之中,使之悬浮于空中。
萧焕也有样学样,运足了内力,将身周的箭矢都托了起来,慢慢汇集一团,借着用力一抛,那些箭矢便纷纷朝着大船飞去。沈望舒也紧随其后,朝着萧焕并不曾顾及到的地方招呼。
“啊!”大船上果然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惨叫。
只是这样一招下来消耗甚大,沈望舒有些脸色发白,连柳寒烟都忍不住道:“你还是……莫要逞强了。”
沈望舒却摆了摆手,再次拿起长篙,双手抡转,将快要坠地的箭矢又纷纷抄起,以长篙之力,将余下的箭矢也纷纷抛了回去。
正在此时,那船上忽地掠出两条人影,一人身着大红的宽袍,头顶锃明瓦亮;另一人则身着灰袍,绾着个高髻。